往的样子,微做一笑:“清醒了?清醒了就该继续做正事了。”他不想面对她那哭过的脸,尽管是美的,可做这种事时,他打心底烦女人哭,好像他强迫她一样。 金儿在屋子外面等着,直至那赵翊饱食饕足离开后,她方才进去,进去只瞧见她们夫人不着一缕的坐在榻上,被子也不曾盖,那张娇嫩美丽的脸仍是呈着病态的红。 “夫人”金儿把手里的木案往案几上一放,冲到榻侧,给她盖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灼人:“夫人,奴婢这就给您请大夫去。” …… 听政堂里,赵翊一只腿搭在身侧,手肘压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笑说:“程琬,你料想得半点不错。” “哦?”程琬站在堂下,只觉他们主公兴致不错,道:“看来主公知道天子这次是有和谁谋划想要暗害主公了。” 赵翊说:“确是那蒋姚。” 程安一笑:“他们是想笼络夫人?” 赵翊身子向后轻仰靠在凭几上,轻念道:“穷途末路,不自量力罢了” “那夫人那边?”程琬进一步询问。 赵翊复又一笑,起身走到堂前,随意往案上一坐:“我还真没能看透她。”他不恼,饶有兴趣地说:“她今日回来与前几日不同,格外的悲伤,戚戚,真是新奇,这么多日来还不曾见她般,你说她是为何而悲?”他说道最后陡然变得阴毒起来。 “悲戚?”程安喃喃:“若是忠于汉室,与蒋姚等人谋划后,当激动不已,或紧张,或忧虑,至于悲戚……或许为汉室前路之渺茫而悲戚?” 赵翊笑道:“我看不像” 程安放弃,摇头说:“臣不知为何。”目光一转:“夫人可会帮那蒋贵妃” “若放三日前,有九分的把握,她定然不会,而今日回来……”赵翊眼前忽浮现出她那张迷离痛苦的脸,皱了皱眉,踟蹰道:“三分吧” 赵翊舔了舔嘴唇,命令道:“派人去查查她今日除了蒋贵妃还见了什么人,要仔细的查”他的声音冷到了骨头里:“兴许是天子呢?” 伴他左右的枕边人,若不查清楚,他寝食不安。 “蒋贵妃那边,可要先……”程安目光稍沉。 “先不要惊动她们,瓮中鱼虾掀不出风浪”赵翊悠悠地说:“将线放得长一些也无妨,最好一次将这些汉室的余孽全部打尽,免得以后再生事端。” “臣知道了” 第七章 “大夫,我家夫人她?”金儿亦步亦趋地追着大夫询问。 大夫收拾着药匣道:“夫人不过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容我煎副药去” 金儿送走了大夫,回望帐中人,无声叹息,后又轻声道:“夫人,我们回柴桑去吧,哪怕是去继续守陵也好过在此受那太尉的屈辱。” 邓节只做一笑,说:“我既然与他结成夫妻,怎又能随随便便再回柴桑去,母亲和二弟问起,我要如何回答,况且我是为邓赵两家结好而来,岂有不辞而别的道理。”她从床榻上起身,金儿搀扶她坐在铜镜前坐下。 邓节着薄薄一层单衣,对着铜镜篦发,昨日眼中的戚惶早已烟消云散,同来往常一样,沉静如水:“金儿” “奴婢在” “你说,若是你亲如姐妹的旧友同抛弃你的夫婿暗中苟合在了一起,你会如何?”邓节云淡风轻的问。 金儿不加思忖,义愤填膺:“如何,我一定先扇那贱人几个巴掌,再提剑将那无耻之徒割成阉人,还要张贴告示将他们的丑事传的满城皆知,让他们无立锥之地。” 邓节低头笑了,也不掩面,一张白的像雪的脸忽然绽放出了笑容,虽少分明艳,却似梨花般,更加动人。 金儿脸红道:“奴婢是个不是礼数的粗人。” 邓节放下篦子,笑望着她:“这哪里是不识礼数,你性情刚烈,似我四妹一般。” 金儿听此,半分局促半分羞涩,两只手的手指搅在了一起。 邓节道:“方才你我推心置腹的话出了门就权当不曾发生过,更不要同人提,你可明白。” 金儿咧嘴笑:“奴婢明白” 此日后,邓节便谢绝见任何人,又三日,宫中蒋贵妃命人来探望她,也是被拒之门外,而后宫中又陆陆续续派内臣前来,皆未得见邓节。 …… 宫中的蒋贵妃面容憔悴,见派去太尉府看望邓节的内臣再度吃了闭门羹回来,蒋贵妃终是忍不住捂着脸低声“呜呜”哭。 中常侍安抚她:“夫人别哭了,那邓夫人不过是不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