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子吗!” 这是被逼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叶伯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亲耳听到以后却还是心里发凉。 他说:“我当然是稳不住,因为您永远不会站在我这一边!你看得上眼的只有‘叶仲荣’这个儿子,你处处为他考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他清扫障碍,我们哪敢碍事!可是就算把曦明过继到老二那边,他比得过沐英吗?沐英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我死抓着您不愿意给我的东西不放,就是为了沐英!爸,沐英他是你的长孙!” 叶盛鸿突然有些无言以对。 叶沐英是叶家长孙,早年木讷少言,出现在叶家的次数都不多,像是隐形人似的,永远得不到半点关注。 习惯了不去关注这个孙子,叶盛鸿的耳朵也很久没听到这个孙子的消息了。 听到叶伯华为儿子发出的控诉,他蓦然意识到自己对其他儿子和孙子的印象只有“不中用”的标签。 也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叶仲荣也是第一次看到叶伯华剥去了算计、剥去了名利,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为儿子作出争取。面对这样的叶伯华,叶仲荣感到一阵愧疚和痛苦。 侄儿沐英的名字他从梁信仁那里听过几遍,梁信仁对他也是赞不绝口的,似乎交情很不错。虽然他没怎么跟这个侄儿交流过,但梁信仁的眼光是绝对可靠的——比如他看好的关靖泽和郑驰乐都是非常优秀的少年! 再联系叶伯华和叶叔茂刚才吐露的往事,叶仲荣意识到兄弟不和也有自己的责任在——如果自己真的有表现出来的表象那么刚正,就不会从来不为弥补兄弟情谊做出半点努力,始终冷眼看着叶伯华和叶仲荣做的一切,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表示不屑。 说到底他不过是仗着老爷子对自己的偏爱,轻轻松松地将自己摘到“兄弟斗争”之外,又借着这份偏爱青云直上,毫无愧疚地将兄长和弟弟踩在脚下——由始至终都以高人一等的姿态傲视着他们。 一时之间,父子四人竟然再也没人说话。 满室寂然。 关老爷子是过来人,虽说他没有目睹发生在叶家的争执,却也猜出了大半。 他才刚刚尝到“不均”的苦处,看见叶盛鸿毫不犹豫地把叶家老三推了出去就知道他似乎走上了自己的老路。 关老爷子对关靖泽说:“你能和凛扬处好,这很不错。我以前待他不好,他对家里是有芥蒂的。这回他来我也没把挽回的意思表现得太明显,这件事留给你和你爸去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关靖泽当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 关家的分裂是老爷子一手造成的,就算他豁出老脸把这里面的裂痕修复好也没多大用处,毕竟老爷子已经老了!因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老爷子继续唱黑脸,关振远出来唱白脸,一点一点把整个关家重新凝聚起来。 关靖泽说:“我会跟爸商量。” 关老爷子点点头,又说道:“叶家老三出了事儿,叶家接下来恐怕不太太平,你们要好好睁大眼睛瞧瞧每个人是怎么应对的。不好的引以为鉴,好的就好好学习一下。” 关靖泽说:“我明白的。” 关老爷子正要跟郑驰乐也交待几句,却听到何伯在书房门口说:“老爷子,有访客,是找靖泽和乐乐的。” 关靖泽和郑驰乐对视一眼,都一愣。 关老爷子问:“是谁?” 何伯说:“是信仁和沐英。” 这两个人关老爷子都注意过,是关靖泽他们这一代里面的佼佼者,说是领头人都不为过!梁信仁跟他老爹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他天生就有让人信服的魅力,周围凝聚着的年轻人数不胜数。 叶沐英的号召力虽然不如梁信仁,但他从党校毕业两年,循规蹈矩地在基层做事,期间陆陆续续地在地方刊物上刊登过不少支持革新的文章,很多想法都很有新意,管辖地也在他的领导之下逐步发展起来——跟他二叔叶仲荣一样是个能做实事的人。只不过叶沐英这人比较低调,做了事也不太喜欢敲锣打鼓地广而告之,关老爷子还是在让人关注新生代时意外发现这些事情的。 磨刀不误砍柴工,叶沐英现在的沉寂分明是在蓄力!假以时日,这年轻人必然也是一颗耀眼的新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