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一幕,这二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转眼身形已经消失在转角,朝书房而去…… …… 回院路上,楚然身边跟了个满脸不可置信的白绵绵。 楚然一笑,她没告诉白绵绵什么事,只说柳郁就在王府里。 以柳郁的性子,他定然不会说自己经历过什么,那是耻辱。以白绵绵的天真,她也定然不敢想这世上竟还有这般血腥之事。 “就是……这里了吗?”走到院落门口时,白绵绵声音怯怯问道。 楚然点头,走进院子。 听见院子的动静,柳郁身形添了几分匆忙,走到门口:“你去了……”何处。 余下二字,均吞咽回肚里。 他怔怔望着楚然身边的女人,又望向楚然,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和之前的愤恨不同,他似乎……在生气。 “柳哥哥……”白绵绵娇软的声音传来。 柳郁神色一僵,终于将目光从楚然身上移开,望向白绵绵,唇角勉强挤出一丝笑:“绵绵。” 楚然冷笑,多么温润一人,果然什么恼怒愤恨都是留给她的。 “柳哥哥,你在此处为何不与绵绵说……”白绵绵音有哭腔,似嗔似怪。 柳郁神色越发怪异,飞快朝楚然望了一眼。 楚然很有眼力,微微颔首:“白姑娘和柳公子慢慢聊,我出去一下。”转身,就要给二人腾空间。 柳公子…… 柳郁身躯一僵,心口像有人攥着一般,酸涩的他腰身都险些挺不直。 几次三番的纠正,要她不要再唤他“相公”,她从没听过,娇滴滴的“相公”一声声喊着,折磨他的耳朵。 如今,她不喊了,可为何受折磨的仍旧是他? “柳哥哥,早知你在此处,我便来找你……”白绵绵上前,抓着他的手。 柳郁身子一僵,楚然的手心一层茧,每次上药,都磨着他的伤口,不像绵绵,手指如葱尖,指腹柔腻…… 可他,却想避开。 午时,柳树下那一丝专注,似乎也被此刻的烦躁压制的彻底。 扭头,朝门口望去,楚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一丝犹豫也无,一次头也没回! …… 楚然没有听墙根的习惯,出门便径自转了弯。 她想,既然照顾柳郁这么久他都不知感恩,还不如给自己留点好处,制造点白绵绵和凌九卿的矛盾。 脚步却在转角处停了下来,她无奈望着眼前大半个月没见面的男人,他坐在轮椅上,长发高高束起,黑绸袍服上,金线绣着巨蟒祥云,说不出的清贵。 凌九卿。 他正面无表情望着她。 轻叹一口气,楚然缓缓走上前去:“王爷。” 凌九卿淡淡朝破落院子望了一眼:“有客人?” “嗯,白姑娘。”楚然很老实。 凌九卿抓着椅侧的手一紧,骨节泛白,却又未曾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只问道:“柳郁身子被你养好了?” 楚然依旧点头:“左右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第一回 ,自然是眼前这人。 凌九卿盯紧了她:“求药?” 莫名的话,楚然却听懂了,她点头:“是。” “喂饭?” “没错。” “净身洁面?” “当初为王爷做的一切,全都做过。”楚然打断他。 “……”凌九卿果真静默下来,良久笑出声来,却莫名掩唇清咳一声,脸色微白,“很好。”他点头,声音微哑。 楚然蹙眉,望向手腕,那里的红线又开始时寒时暖。 凌九卿再次抬眸,眼底毫不掩饰的阴暗,“柳郁给你灌了什么**汤?或者,你给他灌了什么**汤,让他饶过你?” “原来王爷赐婚时,便想让他要了我的命吗?”楚然朝凌九卿走了两步。 凌九卿双目一紧。 “王爷,我孑然一人,哪有什么**汤可灌,若说有,也不过是我这个身子罢了……”她越发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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