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风他们的饭桌上便多了一个人。 虽然快应试了,大家都忙于看书,可是唐风正好借着做饭的功夫来醒醒脑子,不然这越看越糊涂,根本没法理清路子。 而文书和黄达在应试的前几天本想说不用在家吃了,偏偏唐风自愿的很,而且看起来也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这才作罢。 因为知道大城里的是非多,为了少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唐风除了出去买菜以外都不会到处逗留的。 他们考完后还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等着发放榜文,所以有的是时间去溜达。 应试的前一天唐风特意买了些糕点,意味的是“高”就是能够高中。 “一定要把握住时辰,尽量少喝点水,不然会如厕,很耽搁时间……” 排着队进应试室时,与唐风同一个屋子不同一个单间的文书将自己所有总结下来的经验都给唐风说着,生怕唐风犯了不必要的错误。 “好,我记住了,加油。” 唐风郑重的拍了拍文书的肩膀,文书虽然不怎么明白加油的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接过自己的单间牌,领了一副笔墨砚台,进了屋子便开始找自己的单间。 一个屋子有二十个单间,相邻的单间都是用隔板给隔开的,而且每一个单间只能放下一张一米的桌子,一个小凳子,以及一个木马桶,没错,小号都自己在这个马桶里解决,大号要和监考官报备,然后由专人看着上,对!直溜溜的看着拉! 那种羞耻感也是中语言也没得说了。 这样的日子要连着过七天。 七天后,唐风脸色苍白,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这不光是做题给做的,更重要的是被一屋子的马桶味道给熏的! 不要以为马桶一天倒两次,且都换上新马桶便没有味道了,那屋子的窗子都是密封的,味道根本消散不出去!大多都是被考生们硬生生的给吸没了的! “大哥……” 唐风慢慢的回头,看到同样一脸苍白的文书一晃一晃的挪到了他的面前。 “题做完了吗?” 唐风艰难的点了点头,“做完了,回家睡一觉吧……晚上你想吃什么?” 文书摇了摇头,顶着青黑的黑眼圈道,“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考生夜里也是趴在桌子上将就着睡的,屋子里的味道大,又闷热,根本就睡不好,更别提有些人呼噜又大,那简直没法睡。 文书的话音刚落下,出来的考生中便有人摔倒在地,大夫的本能让唐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往那人的方向移过去,文书费力的抬起手抓住唐风的衣服。 “不用过去,这里备的有大夫,有考生出来晕倒是常有的事儿。” 唐风怔怔的点了点头,与文书慢慢的走出了大门。 “来来来!二十个铜刀一个人!保准将您安全的送回家!来来来!” 大门外除了来接考生的家人外便是趁机做买卖生意的牛车和马车的人了。 唐风和文书对视了一眼,想也不想的朝着一辆马车走了过去。 “两个人四十铜刀?” “对对对,快请进,坐了我的马车,保管你们都中举人老爷!” 花了四十铜刀回到院子里,两人连洗澡水都没力气烧了,直接锁好院门,便躺在各自的床上,一路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要不是黄兄来敲门,我们怕是要饿晕在住处了。” 三人坐在一个小饭馆里,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 “我也是被同住的柳兄给唤醒的,这醒过来了才发现不仅饿的不行,身上也臭的厉害呢!” 黄达说着还用手在鼻子处挥了挥,脸上一股子嫌弃味儿。 “我们何尝不是呢。” 文书无奈道。 因为太饿了,也没精力买菜重新做饭,于是唐风和文书便烧了两锅水,里里外外的洗了好几遍后才换个衣服来到这小饭馆,黄达已经早来一步点好菜了。 “今年的应试就这么过去了,来,我们三干一杯!三年后都换一个地方考!” 换一个地方考的意思就是已经成了举人,往上再考的意思。 黄达性子是比较洒脱的那种,没有坏心思,没有阴郁,唐风和文书也因为这个才愿意接纳对方。 “呵呵,黄达,你可别让我三年后来参加应试的表弟再坐在这里听你说这句话了。” 一道嘲笑声从门口传了进来,唐风他们看过去,一个年约二十七八,表情很骄傲,一个则年约三十五六,干瘦的厉害,尖嘴猴腮的,说话的人就是他。 “王老二!” 黄达看到对方就是一肚子的气。 那男子听到黄达嘴里的称呼后也是一脸的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