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多亏有你。”又见萧好人担心的神色,忙说:“无碍的,我没事。”队伍前面一片骚乱,已有瑞王府的侍卫将那和咕隆咚的东西围了起来。那东西很久才站起身,竟然是个男人,他长发披散,上身赤/裸,只着了一件下装,但浑身都满是黑泥,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这样不人不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跟拦路抢劫的山匪一样。 沈善瑜这辈子还没有见过男人的裸/体,脸儿顿红:“长针眼了。”见她羞得脸都红了的样子,萧好人莫名的心中酸楚,不动声色的策马挡在她面前,低声道:“好看么?”话音一落,他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竟然会因为沈善瑜为这个男人脸红而吃醋,吃醋也就罢了,竟然会问 本是感叹着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贴心,沈善瑜正要撒娇,又听他这三不着两的问题,皱起了小眉头。萧禹也自知自己理亏,转头胀红了脸:“臣……没有别的意思……” “那阿禹是什么意思?”沈善瑜道,“阿禹是不是想要我也看看你的身子?” 萧禹:…… 一时静默,那黑咕隆咚的男子见了这阵仗,也来不及整理自己,忙道:“瑞王殿下,臣无意惊驾,只是……” “闭嘴!”瑞王厉声道:“合着你还认识本王?哪里来的野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赤身裸/体敢拦路!来人,给本王打!” 瑞王府的侍卫们立时围上来,对那男子拳打脚踢,那男子一面躲,一面叫道:“殿下,臣、臣是中书舍人陈轶……” “放屁!”瑞王冷笑道,“陈大人今日不幸卧病在床,也是你能够冒充得的?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沈善瑜虽不敢再看,但听了这声音,的确是有几分像陈轶。拳脚落在头上,男子受不住之下只能抱头鼠窜,但实在躲不过在人数和武力值上都碾压自己的侍卫,脚底被溪边浑圆的鹅卵石绊了一下,扑进了溪水之中不动了,溅起不小的水花来。那潺潺流动的溪水上,不多时,就浮出了一层泥沙和淡红的血色来。 别是闹出人命了!这样想着的侍卫头领忙下水将人捞起来,那人脸上的泥沙已然被溪水洗去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肌肤来。眉目如画、面如冠玉,风流多情的样子正是陈轶,只是他脸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其中一条半个手掌长短的伤口,正涓涓淌血,溪水里几片沉着如刀锋般锐利的碎石,怕是摔在上面了。 侍卫头领不敢怠慢,忙转头看着瑞王:“殿下,真的是文郎陈大人。”这下可坏了,这人是文郎,要是给陈阁老知道了,自己会不会给陈阁老往死里整? 瑞王骑马立在岸上,一脸轻描淡写的样子:“真是文郎?”心下大是不快,怎么着也得把这货往死里修理一番,这才能将那口恶气给出了啊。不然他用得着费那样大的力气,昨儿个命人将陈轶绑走,扒了他的衣服用以今日收拾他么? 正如皇帝的暗卫所探查到的一样,陈轶的失踪的确是和瑞王有关的。昨日瑞王命陈轶作陪宴请伊勒德,等到将伊勒德送走之后,就命心腹在路上将陈轶给套麻袋了。将他弄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扒了衣服扔在去快雪山庄的必经之路上。想到这货这样开罪自己妹妹,瑞王也决定要当着妹妹的面修理他。 他早就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他就不信,以陈阁老父子要脸面的性子,敢将陈轶赤身裸/体被打了的事闹开,毕竟惊了亲王和公主的驾,他们凭什么闹开?只要他们不敢,伊勒德就不会知道,这样保住了大齐的脸面,就算皇帝日后知道,也不过骂上几句,对瑞王这混不吝的二皮脸来说,不痛不痒的。 命人拿了件衣裳给摔昏了的陈轶裹上,瑞王又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脸:“这脸是怎么了?” 侍卫头领道:“方才追赶之时,不慎摔在了溪中碎石上,陈大人摔昏过去了,脸也……”那道伤口,现在都还在涓涓淌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瑞王忽的扬起一个笑容来,陈轶何等自负自己的容颜,现在毁了容,不比揍他一顿更解气。沈善瑜看着陈轶被抬了上来,大惑不解,下了马车去看,看到陈轶的狼狈样子和他脸上的伤口,她忽然觉得浑身舒爽起来。 这渣男仗着自己的脸就各种耀武扬威,好像自己有这张脸,天下人都该惯着他。况且他一面想着尚公主,一面还想霸着自己的通房丫鬟,这种妄图“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