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沐沉夕出现在宫中的消息便传到了谢府之中。 翌日早朝,商议军政要务之时,裴君越状似无意地提到:“朕记得以前在雍关历练, 曾经听郡主说过斥候的重要性。因此培养一批斥候十分必要。首辅以为如何?” “回禀陛下,斥候一事早已经暗中训练。不过说到郡主,臣还有一件要事,不知可否请她一见?” “怕是不行。”裴君越叹息道,“郡主的脾气也是执拗。朕与她青梅竹马, 劝说她良久,她只说自己已经心死,不愿再回谢家,更不愿见你了。” 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也想起了先帝在时,两人闹和离的情形。 虽然后来谢云诀将王氏遣走,他们怀疑过这夫妻俩是在做戏。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要和离。 “想来郡主与臣有些误会,若是能当面说清,或许能解开心结。还请陛下成全。” “朕…今晚回去问一问郡主。” 谢云诀没有穷追不舍,裴君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对沐沉夕的心思,他早就瞧出来了。别说是他,就连凌彦都曾经隐晦地提起过。 要他牵线搭桥让他见到沐沉夕,可能性微乎其微。沐沉夕失踪后,他便怀疑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如今看来,这个麻烦便是裴君越。 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也不知道她如今情况如何。 沐沉夕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子,这几日天天出去吹风有些受凉。太医倒是日日来替她诊脉,补药也没断过。 但沐沉夕觉得那些药根本没必要,于是皱着眉头道:“这是药三分毒,我倒是觉得多动动比吃药管用多了。” “有道理。”裴君越对太医道,“以后开些食疗的方子来。” 太医领旨退下。 裴君越顺势坐到了沐沉夕的身边:“今日谢云诀在朝堂上提起了你,他想见你。你可想见他?” “我想或不想都见不到。” 裴君越笑了笑:“倒也不必如此悲观,若是你能答应做一件事,我便让你见他。” “何事?”沐沉夕狐疑地瞧着他。 “写一封绝情信给他。” “好啊。”她不假思索地应了,倒是让裴君越措手不及。 思忖了片刻,他继续道:“信的内容由我来定,你照抄便可。” “没问题。” 她这答应得太过爽快,让裴君越越发犹疑。 只是话已经出口了,他不好反悔。于是琢磨了两三日,写了封信出来。那是字字斟酌,生怕里面传达出什么消息来。沐沉夕接了过来,提笔便抄。 裴君越探身去瞧,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你这字迹为何越来越像谢云诀?” 沐沉夕对于裴君越这莫名其妙的飞醋也只能回了个白眼:“在太学时字写的丑,被夫子罚抄书,都是照着谢云诀的字临的。你那时没临摹过么?” “临过,但没你这么像。” 沐沉夕一笔写完,蘸了蘸墨水:“大约是我太有天分,武功招式一遍便可学会,临摹字帖也是一样。” “那你为何不临我的?” 沐沉夕嗤笑:“谢云诀一张字帖价值千金,你的字可没听说卖出去能有多值钱。” 裴君越冷哼了一声:“如今可不一样了。” 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