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嫣嘴角扬起,甜蜜地笑了:“夫君说是便是了。” 长公主冷笑:“很好,身为妾室,当众羞辱正妻,以下犯上者当受什么责罚?首辅大人以前可任过大理寺卿,应该知晓的。” 谢云诀变了脸色,却没有说话。 这时一旁又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以下犯上者乃大逆不道,原是死罪。只是别坏了长公主殿下的兴致,不如小惩大诫?” 众人看去,发现竟然是齐飞鸾。她今日也携了纸鸢来,满眼笑意地瞧着沐沉夕。她上前来一一施礼。 “如何算是小惩大诫?”长公主瞥了她一眼。 “不如跪下向郡主认个错。” 长公主思忖了片刻:“那也太便宜她了,这样,你在此处跪上一个时辰。待用完了晚膳,刚巧可以回府。” “长公主殿下英明。” 谢云诀拱手道:“长公主殿下,嫣儿身子骨弱,不如——” “两个时辰。” “……” 他咬了咬牙,怒目瞪了沐沉夕一眼。她却在四处张望,事不关己地看着风景。 王诗嫣虽然面子上挂不住,可是瞧着谢云诀用愤恨的目光瞧沐沉夕,咬紧了后槽牙。只要能让两人离心离德,一切就都值得。 于是她忍辱负重跪了下去。 谢云诀满眼愧疚和不舍,但长公主有旨意,他只能忍痛舍下她,随长公主去了远处的亭子里。来放纸鸢的寻常百姓和贵胄千金都在,纷纷好奇地瞧着她。 王诗嫣有些难堪地低了头。 长公主只唤了谢云诀,齐飞鸾便邀沐沉夕散心。沐沉夕并不是很想搭理她,可这会儿功夫也没什么事做,于是和她一同沿着河岸边散步。 河面的冰才刚有消融的迹象,正值乍暖还寒时候,沐沉夕穿得却有些单薄。 齐飞鸾走了几步,忽然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替沐沉夕系上:“天还冷,郡主别冻着。” “我不冷。倒是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 齐飞鸾笑了笑:“我习惯了,不冷的。” 沐沉夕知晓近来齐飞鸾的近况,齐家已经彻底败落,家中财物尽数被抄没。如今仅能勉强维持体面。她出门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丫鬟,看起来还不是很伶俐。 齐家如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齐飞鸾的身上,她自然也利用着齐家余威在尽力垂死挣扎。 “郡主姐姐,你近来…过得可好?” 她自己都理不清,倒还来关心她,沐沉夕觉得有些可笑:“我如何,你也瞧见了。” 齐飞鸾叹了口气:“原以为谢太傅是良人,没想到也是如此朝秦暮楚。”她说着便握住了沐沉夕的手,冰冰凉凉。 “不说我的近况,你最近如何?我可听说,太子选妃定在了三月初,如今是二月上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家中已经将我的铭牌呈了上去,主要负责此事的是谢太傅和长公主殿下。所以我担心……” 怪不得她又来寻她,原来是有所图。 “长公主那边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我和谢云诀如今的关系你也瞧见了。” “我知晓的,所以虽然担心,但也不敢劳烦郡主。只是过几日入选的名单出来,若是中了秀女,就要入东宫备选了。到时候怕是难得见你一面。” “你放心,若是有事,我会与你取得联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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