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乎情,止乎礼,从无半点逾矩。可谢公子一面说着不肯纳我为妾,一面又要污我清白,实在是…禽兽所为!长公主殿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长公主也觉得颇为棘手,当时殿内只有两人,各执一词,难辨真假。 尽管她心中偏向谢云诀,可要找出一个信服的理由来解决这件事,也着实不易。 沐沉夕知晓长公主心中担忧,便道:“我看凌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断案如神,不如这件事交给凌大人处理?” 凌彦正和许笃诚凑在人群里看热闹,忽然被沐沉夕点了名,顿时后背一凉。 须知清官难断家务事,衙门和大理寺都知道,去断命案都比断家务事要轻松得多。 但沐沉夕此刻正眯着眼睛瞧着他,凌彦心一横,大不了挨她一顿打,他抵死不愿意掺和进去。可目光移向一旁,谢云诀也正瞧着他。那可是当朝首辅,想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多如牛毛。 凌彦只得在许笃诚同情的目光下,硬着头皮上前道:“多谢郡主信赖,臣…尽力而为…” 他刚上前两步,王诗嫣的丫鬟忽然惊恐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众人齐齐瞧去,便看到王诗嫣晕了过去。 这晕得还真是时候,长公主起身道:“此事一时间难以定论,不如让王家小姐暂住公主府。你们都散了吧。只是记住,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众人领了命,各自散去。 但长公主即便说了不许外传,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瞒得住。 沐沉夕和谢云诀上了马车,一脸担忧道:“你之前因为我的事情,在朝中受了不少弹劾。如今再出这样的事情,怕是有更多麻烦了吧?” 谢云诀捏了捏她的脸:“因你而起的事情,都不算是麻烦。今晚之事,只要你信我,旁人无关紧要。” “我当然信你。你若是对她有意,当初又何必退婚。而且今晚…”她回想起那一片梅林和一幅幅画,挪到谢云诀的身边,钻进了他的怀中,“今晚我很开心。” “其实…我有些后悔…” 沐沉夕抬起头:“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早些明白自己的心,也后悔没有早些告诉你。”他捏着她的下巴,轻声道,“此次钟将军和长公主之事让我明白,原来在旁人眼里,我待你实在是有些刻薄。他们不信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待我很好。” “还不够好。”谢云诀谦虚道。 沐沉夕其实已经很知足了,自从成婚之后,谢云诀从来不逼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也不拿府内的事务去烦她,每日都命人备了不重样的膳食让她养身体。 寻常夫妻间相处,他都温柔妥帖。有时候她枕着他的胳膊睡着了,他也不抽走,一直到枕得麻了,才换一只手让她枕着。 谢云诀也没什么不良的嗜好。谢家家风严谨,别说是吃喝嫖赌了,就是稍稍不守规矩的事情,他也很少去做。他所有打破规矩之事,都是为她做的。 何况谢家家规那么严,他却一条都没有拿来要求她。沐沉夕想不出,还要再奢求他为她做什么? 若要说成婚后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那便只有一条——谢云诀实在是求子心切。他这迫切的心情全部用在了行动上。 这可苦了沐沉夕的腰,她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么多年强身健体,此时此刻全然没有用武之地。 以前一把百十来斤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如今再练的时候,经常腰力不济。而且自打谢云诀透了底之后,也不再掩藏他的实力。 沐沉夕有时候想武力反抗,也遭到了残酷的镇压。 小别胜新婚的日子刚过了没多久,王诗嫣的事情有了消息。 听闻王贵妃向皇上提议,让谢云诀纳王诗嫣为妾,此事便就此了了。皇上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召沐沉夕入宫,亲自说明利害。 他已经做好了沐沉夕要大发雷霆失去理智然后抵死不从的准备。 可沐沉夕入了宫,听他说完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