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别人的棺椁。 “这事儿虽然成了,可齐家赈灾有功,两相抵消,只怕也只能是无用功了。” “你是在担心我停职一事?” “是啊。一时半会儿的还好,就当是歇歇了。时间长了,只怕皇上身边佞臣太多,三人成虎,会听信谗言疏远你。” 谢云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沐沉夕摇了摇头:“其实有人可以担心记挂着,原是件幸福的事情。” “好了,别担心了。明日我便要复职,届时可就劳烦夫人送晚膳了。” “真的?!” “嗯。” 沐沉夕欢喜地踮起脚尖,捧着谢云诀的脸左右亲了一口。谢云诀无奈,这香软的唇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撩得人心痒难耐。偏偏他现在的伤还没好全,人在眼前,能看不能吃,着实惹人心焦。 不过翌日晌午,复职的文书便传到了谢府之中。沐沉夕心中叹服,谢云诀是何等自信,才能将这一切料得分毫不差? 齐飞恒的事情传得甚嚣尘上之际,长安又出了一件大事——十处坊市的屋顶坍塌。 那一场大雨不仅仅炸了齐飞恒的棺椁,更是下了两天两夜,将坊市原本就不结实的屋舍彻底压垮。受灾的有一百多户,死伤三十多人。 江南水患未定,如今又牵扯上长安的百姓。 沐沉夕看着外面的绵绵细雨,心情也有些沉重。这两件大事接连着发生,只怕皇上都得下罪己诏了。 谢云诀一复职,立刻忙碌了起来。沐沉夕想为他分忧,于是同谢云诀商议之后,决定去救济长安受灾的百姓。 她出门之时雨停了,沐沉夕骑着马,带着谢府的下人赶到了最近的坊市。 大片的屋舍塌陷,瓦片四溅。逃出来的百姓都缩在角落里,绝望地挤成一团,看着眼前的家。 沐沉夕赶到之时,谢恒正在长安知府的安排下紧锣密鼓地救人。沐沉夕翻身下马,谢恒大步上前,抱拳道:“郡主,我知你此来是想救人。但不懂如何救援,贸然出手也只是添乱。郡主有心便可,还请回府吧!” 沐沉夕挑眉道:“你这话里,是觉得我来只会碍事?” 谢恒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颔首道:“郡主恕罪,我确实是这样认为。” “也难怪。”沐沉夕倒也不恼,“不过你放心,这事情我可比你有经验的多。三年前宋城剿匪,突发泥石流,埋了三个村子。还是我跟太子带着兵马将人连夜挖了出来。那可是山崩,比这难挖得多了。” 她说着已经分派了下去,谢府的家丁小厮有条不紊地忙碌了起来。丝萝和叮咛则在府中带着丫鬟们准备了热汤和麻布,若是有人被挖出来,没受什么伤的就给他们裹上。 谢恒看着沐沉夕亲力亲为,指挥若定的模样,不由得对自己此前的妄断有些惭愧。 沐沉夕从天黑忙到天亮,正蹲在墙角吃包子。小雨又淅沥沥下了起来,忽然她感觉有人走到了她身旁,头顶的雨也停了。 她心下一喜,抬头道:“夫——” 一句夫君还没叫出口,抬头却对上了裴君越满是笑意的双眸。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怎么来了?” “你夫君在朝中主持大局,这等劳心劳力的事情,自然得我来办。”裴君越撑着伞站在她身旁,“你看你,怎么说也是一国郡主,蹲在地上吃包子,太有损形象了。” “这种时候还顾得上形象?你的子民可还在那瓦片下面埋着呢,我这吃完就得去救人了,你可别在这儿碍事。” “我何时碍事了?上次山崩,不还是我随你一起去救的人。” 沐沉夕站起身,捶了捶腿:“是是是,我们唐国的太子爷最是能干,赶紧帮忙去吧。”沐沉夕说着夺过他手里那把做工精致的油纸伞,递给了一旁一对孤儿寡母。 裴君越压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