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问,更别说负责了。 她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好些天,在公司偶尔和易榀在同一空间内,视线总忍不住往那里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看了几次之后,只要她在场,易榀总会把两条自由伸展的大长腿往回收,并拢。 就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发现这个规律后池妙仁的视线临时转移了阵地,转向了易榀红透的耳廓。 这样的“巧合”出现了约三次,池妙仁终于反应过来,是她的“流氓”目光被易榀发现了。 担心易榀会往歪了想,之后跟他见面,池妙仁总低着头。 公司人多嘴杂,关于领航人易榀的话题不断。作为被易榀唯一亲近过的异性,池妙仁从最初“被老大看上的女人”成功转型成“被老大彻底打入冷宫的弃妃”。 不过当事人完全不知道公司有各种流言一直在绕着他们二位转。 和池妙仁同期进组的几位同事在第一次聚餐后原本就对她有着敌意,近来大概是看出上司对她有成见,在陈卉的怂恿下更是团结一致地排挤她。 池妙仁在聚点的日子并不好过,幸好有较强的专业能力支撑,部分工作缺乏沟通虽棘手些,不过她应变力不错,也能顺利处理好。 她也不是会上脸生贴的性格,既然看出易榀不想跟她有交集,她也会识趣尽量避开。 只是同一屋檐下住着,两人难免会有近距离相处的时候。比如在厨房喝水遇上,也不能扭头就走,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沉默无言,气氛简直尴尬到窒息。 期间易榀飞出国出差过一阵子,池妙仁在那段时间认真考虑了一下。 之前的事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虽然她自认认错的态度还挺诚恳,但耐不住对方脾气大。也不好老这么僵着,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就算是为了融洽的工作氛围,她退一步也是应该的。 权衡利弊思量了一番,池妙仁决定拿出更多的诚意道歉。在易榀回国这晚做了几样拿手菜,企图缓和一下两人持续恶化的关系。 那晚易榀回来得很晚,池妙仁缩坐在沙发上等他。 电视剧情节太催眠,她抱着猫换了个倒卧的姿势,不知不觉睡着了。 ** 飞机航班延误,到家的时候已近凌晨。 易榀拖着一身疲意进屋,换上舒适的室内拖鞋。 边扯勒得难受的领带边往里走。 路过客厅,听到有电视的声音。 他愕然转头,看到沙发边有一只细白的手腕垂在一侧。 步子微微一顿,抬腕看表。 分针刚巧跨过最上端的数值。 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看电视? 他心里犯了嘀咕,视线转向电视画面。 电视正播购物平台的广告。 不像是在看电视,像是睡着了。 麻烦听到动静,从沙发后面冒出一颗猫脑袋,盯着他看了会儿。 易榀站在原地朝麻烦招了招手。 麻烦的小短腿往边上扒了扒,把挡住它的遥控器踢了下去。跳到地上,一溜小跑跑到他脚边,撒娇般蹭蹭。 蹭了易榀一裤腿猫毛。 没能得到回应,麻烦仰起头看了看压根就没搭理它的主人,喵喵叫了几声。见主人还是不理它,扭头大摇大摆地回窝去了。 易榀的视线还紧锁在沙发边垂下的那只细白手腕上。 从麻烦跳下沙发,走过来喵喵叫,到潇洒离开,沙发那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确实是睡着了。 就这么在这睡会不会着凉? 着凉万一坏了嗓子,恐怕得影响工作进度。 易榀躇踌了片刻,上楼。 为了工作进度,“非常不情愿”地拿了毯子下来。 缓步走到沙发边,侧身而立。拿着毯子的那只手伸过去,把毯子很随意地往睡着的池妙仁身上一丢。 安静站了会儿,视线往沙发上池妙仁的脸上稍偏。 见她没醒,这才弯腰把被麻烦一脚蹬到地上的遥控器捡起,摁下关机键。 电视音消,屋子里一下就静了。 易榀把遥控器推放到茶几上,视线一掠,定格在池妙仁耷拉着的长卷眼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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