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前一一选拔的时候还紧张。 “秦潇,”秦深叫她,“长公主府的守卫有些松懈了。” 秦潇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放光磨肩擦掌,兴奋道,“得令!明日我就去帮他们!” 秦深亲手扶着长宁上车,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秦潇也伸长了脖子跟着瞧,秦深头也不回地冷声说,“跟我去书房,仔细说说你跟着长宁出去遇到了什么?” 秦潇在他背后吐了吐舌头,嫌弃道,“管的真多。” 另一边,拾风拾雨对长宁今天早归很满意,可是在跟着她回来的两名家将诚实地说“请太医过来”的时候变了脸色。 拾雨嘟囔着,“每次去将军府都没什么好事。”拾风也脸色不虞。 太医匆匆而来,花白着发须,仙风道骨地拈着两根手指号脉片刻,只说了句“思虑过重,无甚大碍。” 可即便是这样,宫里将军府和齐岸送来的补品已经雪花般的将长公主府堆满了。 长宁喝药的功夫,明日秦潇要来长公主府的消息已经席卷了所有侍卫,长公主府迅速陷入了低迷的的恐慌,她带回来的两名将军府的家将则受到了格格不入的排挤。 长宁挥退左右,连拾风拾雨都没留下,单独召见他们。 两个皆是跟在秦深身边多年的,从他还在京中就陪伴左右,后来更是跟着他去边疆风沙磨砺,是忠心耿耿得可以以命相托的人。 长宁对着他们毫无隐瞒,开门见山道,“我想让你们帮我调查一件事,务必小心行事,不要惊动到任何人。” 两人对视了一下,迟疑道,“连小将军也不行吗?” “能做到吗?”长宁问。 “这怕是不行,”他们诚恳道,“属下的使命就是对小将军永远忠诚,毫无隐瞒,要是小将军问起,属下必定会毫无隐瞒,如实告知。” 长宁沉吟片刻,退让道,“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行踪,至于秦哥哥,如果他不问,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如果他问起,你们,你们就告诉他吧。” “属下领命。”两人抱拳单膝跪下,“请长公主指示。” “一人盯着仙乐坊那位用骨笛的番邦女子,看她平日都和什么人接触,另一个,”长宁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金丝楠木的椅子俯首,她沉默片刻,“另一人,打探一下京中最近大量收购粮食的商人,务必找到源头,查明最终的粮食去向。” “是!”两人领命。 这两人相貌平凡无奇,再加上平时时刻收敛气息,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即便是长宁在将军府见过他们许多次,不注意还是会很容易忽略他们的长相。 这也是为什么长宁会点名要他们两个的原因,功夫在身有自保能力,令行禁止从不多问,不惹人注意,放到人群里毫不显眼,不会让人心生戒备,让他们去打听消息再合适不过了。 况且将军府的人,秦深带在身边许多年的家将,长宁该有信心才是。 可是她却莫名地有些不安的情绪,于是多嘱咐了一句,“请平安归来。” 作者有话说: 看着文件里一溜儿整整齐齐的八点五十多的文档,不由地开始怀念我有存稿的日子啊 好想能够早早地就写完放进存稿箱,可是我的渣渣手速不允许,悲伤地哭泣(t ^ t) 第20章 长宁这样做并非无的放矢,凡是事情稍显端倪,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大郢和周边几个附属小国并不交好,相反,因为大郢农耕平静安定,物产富饶,番邦多为游牧,居所不定物产单一,六十年前的大郢惹来番邦觊觎,周边小国联合起来大举侵犯大郢。 虽然最终大郢人把侵犯者赶出自己的家门,但交恶却因此由来已久,两国交界除了各自的戍边将士再无一人,虽不至于一见就要到以命相搏的地步,却是相看两厌。 中原人不会无缘无故到塞外去,番邦的人也绝不会出现在大郢的土地上。两国不联姻、不通商,相互之间筑起了一座看不见的高山,完全隔绝彼此的一切交流。 这才是常态。 可是现在京中突然出现一个外族女子,手持骨笛,游走在京中权贵云集的仙乐坊,长宁不得不心生疑虑。 一朝一夕一甲子,六十年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说已经太久了,久到他们都忘了,塞外蛰伏的不是一只温驯的吃草的羊,而是藏起了獠牙的饮血的野兽。 而现在这只野兽正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打量这片富饶的土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