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吼一声,千喜眉开眼笑,恭敬地站着,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南珊朝她招了下手,她就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最近,她对自己的两个丫头都有所忽略,她本就是现代人的思想,即使是当了十几年的南家小姐,因为二房困窘,下人们少,做的事也多,她自己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 嫁人后,夫君是不喜女人靠近的性子,她的身边除了杜嬷嬷外,基本没有近身服侍的人。 两个丫头与她一起长大,情份自是不少,千喜憨厚,人笨心实,若是以前,还真怕配不到什么好人,但现在千喜是她身边的人,配个小官小户做个正头娘子,也是够格的。 “千喜,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皇后娘娘,奴婢不想出去,奴婢人笨,就留在宫中陪娘娘,一直侍候虎大爷。” 大虎吼一声,南珊想到,老虎的寿命比人短,若大虎有一天老死…她的心又抽痛一下,不敢再想。 “女人总得嫁人生子,才是圆满,你与本宫自小一起长大,本宫不想见你在宫中终老,等遇到合适的人家,先安排你们见面,你若中意,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千喜感动万分,“谢娘娘。” 大虎也跟着吼一声,南珊对着它笑一下,将心中刚才不适的感觉抹去。 宫内四周高墙,抬头望天,不见边际,她不知为何,心空落落的,惆怅地叹口气,大虎也学着她的样子,喷出一口气,将她逗得笑起来,凤眼弯弯。 御花园中见过后,孟宝昙依旧常抱着凌晔来请安,天渐冷起,南珊有些不想起身,与她说过多次,让她以后进宫直接去安昌宫,不要再来正阳宫请安,可孟宝昙坚持,说什么礼不可废。 南珊有心让她知难而退,可若不露面,她就抱着凌晔一直站在殿外,寒风阵阵,大人无事,小儿受罪,无奈只好起身。 冬至日,孟宝昙又入宫,她进来时,外面正好有个小太监做个手势,杜嬷嬷心知有事,用眼神询问南珊,南珊点下头,让杜嬷嬷出去。 殿内就只剩她们二人,紫金香炉中香气袅袅,她身着凤鸟朝阳凤袍,袍子上的凤鸟用金线绣着,光彩耀眼,额发梳起,插一支金凤衔珠九尾步摇,面粉腮红,唇艳如樱。 孟宝昙心中暗恨,反观自己,雀鸟织金袍,头上的步摇只八尾,对面女人所享有的一切,本该都是她的。 她怀中的凌晔用锦绒小被包着,似乎睡着了,还睡得挺沉,南珊有些怜悯地看着那孩子,再过一段时间,这孩子先天不足的毛病就会遮不住,真不知道到时候等待他的是什么命运。 孟宝昙收起恨意,恭敬有礼,见南珊看怀中的儿子,笑一下,“皇后娘娘必是喜爱孩子,臣妾的晔哥儿,最是乖巧不过,不如娘娘抱他一下,沾个喜气。” 南珊一笑,“儿女缘份天注定,本宫倒是不信这些说法。” 孟宝昙站起来,将孩子抱到她跟前,“皇后娘娘就不怕真如传言所说一般,不能生养?您抱下晔哥儿,就能沾些喜气,带来一个儿子,不防一试。” “都是无稽之谈,本宫身体健康,陛下正是鼎盛之年,宫中怎么可能会没有皇子,诚王妃与其操心这些别人的事情,不如多管好自己的家事,丈夫孩子。” “娘娘,您就不要再隐瞒,陛下对您情深意重,必然不会再纳妃,可您膝下无子,就是凌朝的罪人。”这话带着一丝诡异,孟宝昙紧盯着她的眼睛,“皇后娘娘,你自己不能生养,臣妾好心,欲将亲子过继给您,您意下如何。” “过继之事,不用再讲,自有陛下这定夺,本宫不想你们骨肉分离,再说是何人告诉你,本宫不能生养,诚王妃如此肯定,倒让本宫心下生疑。” 孟宝昙笑起来,“皇后娘娘何必逞强,姜御医出宫,必是替你寻解药的吧,至于臣妾如何知晓,当然是已故的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