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子又离开许久,这样闷在宫里不能外出的日子,好闷。 南珊看着它如同听懂人话一般的表情,越发的稀罕起来,她坐起来,好笑地看着它,“没人陪你玩,所以,你就来扰我清梦,想让我陪你玩吗?” 大虎期盼地看着她,南珊坐起身,歪着头,仔细想了想,“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你这么聪明,不能总是虎儿虎儿的叫着,应该有个自己的名字,嗯?叫什么呢?” 听到取名字,大虎有些兴趣,眼巴巴地瞅着她。 她在脑子里搜刮一遍,前世那些动物霸气的名字,突然眼前一亮,“有了,你是只威武的老虎,不如就叫金刚吧。” 金刚? 大虎似乎愣一下,然后挨着她的手又蹭了下,低沉着声音呜呜叫唤,表示对这个名字的不喜。 见大虎如人一般地看着她,南珊笑起来,摸下虎头,“还挑三拣四,金刚这名字多霸气啊,又是金又是刚,说明你强大,既然不喜欢,要不叫你泰哥?” 它似鄙视一般地看下她,直起身甩下毛发,摆下尾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看得南珊目瞪口呆,这虎儿,就这么嫌弃她取的名字,这是不想理她的样子,它走起路来霸气又带着骄傲,让人哑然失笑。 南珊好笑地看着它,大虎回头看她一眼,将她的表情逮个正着,似乎冷哼一下,又昂着头往前走。 她被它的小眼神惊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只老虎给瞧不起。 大虎走出门,正好看见走过来的凌重华,它欢呼一声,扑了上去,凌重华将它双手接住,看着它委屈的小眼神,神色柔和下来,当初,在山谷中第一次见它的时候,它还是一只幼虎,饿得皮包骨。 那眼神带着惊喜还有渴盼,虽然是一只虎儿,却看得他心底发软,将它抱了回来,精心地养着,伴他度过这么长的时光,在他无趣的生活中,算得上是相依为命。 南珊从屋子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人一虎紧挨在一起,夫君的脸色满是疼爱,大虎似在撒娇一般,嘴里呜呜出声,尾巴摇着欢快。 本是有些让人发笑的场面,她却看得鼻头一酸,不知为何,眼泪流了下来。 凌重华抬头一看,就看见泪流满面的妻子。 他面上一变,疾步上前,长指拭下她的泪水,“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她吸下鼻,笑着将滴下的泪珠抹去,“不知为何,许是喜极而泣吧。” 喜极而泣? 不,他看得分明,她刚才那样的哀伤,分明是遇到极其伤心的事情,整个人都笼罩在悲恸之中。 刚才她睡着时可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凌重华不经意地扫过大虎,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大虎满脸懵,没有发生什么其它的事,刚才她还取名字来着,怎么突然就哭了,它还莫名奇妙呢,要说哭也是它想哭,就她取的那两个名字,什么金刚泰哥,就够它哭的。 她哭得还挺伤心的样子,看不出来前一刻还笑着给自己取名字,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南珊见一人一虎眉来眼去,破涕而笑,“夫君,没事,我刚做梦了,加上从屋内出来,日头有些刺眼,刺出了泪,倒是你们,可真好笑,这虎儿好像能听懂人说话,方才我还替它取名字呢,可惜它好像不喜欢。” 她取的那些个名字,真让人喜欢不起来,大虎耷着脑袋,偷瞄到主子射过来的刀眼,猛然跳开。 大虎跑得极快,似落荒而逃一般,南珊笑得更开怀,凌重华静静看着她,她脸上的泪痕还在,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下来。 他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箍着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哽咽一下,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在他的衣襟处蹭干泪痕,含糊不清地回道,“没有。” 那些往事,提出来只会让他跟着挂心,不如就让她深埋在心中吧。 他不逼问,只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如嵌入骨血般。 跑得很远的大虎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相拥的两人,他们的后面,是巍峨的宫殿和高耸的白塔,旁边是开得妍艳的凌霄花。 大虎的眼中带着向往。 深宫高墙,亦有真情,大抵如是。 过两天,南珊想起一事,让杜嬷嬷将千喜和万福唤过来,大虎也跟着前来,无比自然地趴在她的脚边。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