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两人回到正阳殿中, 大虎飞扑上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夫妻二人,像个被遗弃的小猫般,不停要围着两人打转, 尾巴摇得欢快。 它的身上穿着一件类似小褂的衫子,是南珊特地让人给它做的,刚给它穿上时,它可是转着身, 臭美地在正阳宫中跑了两圈。 眼下,它巴着眼看着他们, 南珊失笑,这小东西存心让她心生愧疚, 怕是怪他们夫妻自己去玩,又没有带它吧,她带着笑意走进殿内, 它乖巧地跟在她的身边, 见她坐上软塌, 它也立马爬上去。 一人一虎靠在明黄织锦的软塌上, 同时舒服得眯了一下眼,动作如出一辙,屋子里燃着龙涎香,香气从紫金铜炉中袅袅升起,安神平气,地龙烧得旺旺的, 暖如初夏。 说来也怪,大虎被凌重华养了多年,按理说应该是与他更为亲近,却不知为何,自从她嫁过来后,发现这虎儿越发的粘着她。 许是她对了这小东西的眼缘。 大虎霸占着主人的位置,凌重华冷厉的眼看着它,它转过头,就是不与他对视,看得南珊捧腹大笑。 “陛下,你同它置什么气,你不是还有政事要处理,不如就让它在这里陪会我吧。” 凌重华深遂的黑眸看着她,略带一丝幽怨。 等他摆驾去前殿,南珊与大虎靠得更近,头都快碰到一起,外面杜嬷嬷躬身进来,“皇后娘娘,安昌宫的孟太妃病倒,似是不满宫中的太医,安昌宫那边派人传话,太妃想见娘娘。” 南瑾要见她? 现在不应该叫她南瑾,南家大房三房都搬回孟府,该称呼她为孟瑾。 南珊摸着大虎光顺的毛发,大虎眯眼假寐,“她要见本宫,可知她最近又有何事?” 杜嬷嬷回道,“南太妃还在月子里,倒是不出来走动,奴婢听下面的宫人回报说,太妃这月子坐 得有些不妥当,换洗到现在都没有停,心情烦躁,奴婢想着怕是落下女人病。” 原来如此,南珊起身拍下大虎的头,“我现在要出去办事,你好好呆在宫里,让千喜万福给你做些好吃的。” 大虎乖巧地出去,一步三回头。 南珊特意穿上皇后正服,凤冠凤袍,颈上戴着红如血的珊瑚珠串,扶着杜嬷嬷的手,前往安昌宫。 孟瑾卧在塌上,桃红的锦被衬得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屋内有些闷气,见到南珊,她脸色更白,对方通体的皇后气派,看在她的眼中却是分外的刺目。 她神色一僵,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皇后娘娘,真想不到当上这后宫之主的居然会是你,皇家三个儿媳妇,还是你笑到最后,真让人意外,说起来,本宫还未恭喜你。” 南珊淡然一笑,“世间之事,哪有什么笑到最后一说,孟太妃正是小月子里,多思于身体无益,还望太妃以身子为重,太上皇还等着你侍候呢。” 说到太上皇,孟瑾脸色就是一变,之前栾贵太妃宫中的那位美人也迁到安昌宫,太上皇日夜与她呆在一起,后宫中人本就逢高踩低,入宫时日不常,能用的人没几个,倒是吃了一些暗亏。 自己不能侍寝,就不能常见太上皇,除了初次搬来时,太上皇来看望她一回,后来一次也没有踏足过她的屋子。 她正是心急,才想着调养好身子,可因为前些日子吹了风,腰酸肚胀,恶露不尽,她心知怕是感染妇科病,宫内的男太医虽然也有精通妇科之人,可碍于礼法,不能细看,诊治起来耗时久,往往药不对症。 她服用几回,觉得没什么作用,心道宫中该有医女,若她是后宫之主,必然会如此安排,可惜差一点她就成功了,最后居然莫名奇妙地成为太妃,她看着华服凤冠的南珊,越发的不甘,“三妹妹,做为姐妹,我倒有一事提醒你,后宫之中,从来就没有独宠一说,新帝身边现在仅你一人,不觉得宫中太过冷清吗?” “孟太妃,你这声三妹妹怕是叫得不对,本宫姓南,而你,则姓孟,至于后宫人少,倒也是一桩好事,至少国库会比以往都要充盈,至于本宫独宠与否,不是你一个太妃所该操心的,你的职责是赶紧养好身子,侍候好太上皇才是正理。” 孟瑾的身子晃了几下,“皇后娘娘好威风,一朝登上高位,居然置多年姐妹情谊不顾,臣妾真是涨了见识,不过纵观历代皇帝,哪有帝王会独宠一人,韶华易逝,年老色衰时,哪还有恩宠可言,皇后娘娘到时候可要保重凤体啊。” “依本宫看,孟太妃就是想太多,历代皇帝,本宫不知,但却知德正帝生前,独宠文娴皇后,甚至文娴皇后故去,后宫中也没有多一个妃子,世间有情人,太妃没有碰到,自然不知真情可贵。” 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