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又发起烧来,凤眼中流转着风情,凌重华眼色如墨,白玉般的手指抬起,正要做些什么,就听下人远远的禀报声,“报三皇子妃,侯府的表小姐来了。” 南珊一愣,昨天才见过钟表姐,今天怎么又上门了。 怀疑归怀疑,脚下却也没停,朝自己的男人抛个媚眼,移着莲步去了前院,一进厅堂,就见钟蔻珠低头垂泪。 “珠表姐,发生什么事情?” 钟蔻珠一下子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双眼红肿,“三表妹,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求你。” “究竟发生什么事?” 钟蔻珠边哭边将南世子给她订亲的事情道来,她娘在符氏那里套出孟家二房的那些个龌龊事,说什么也不肯将她嫁过去,于是去寻大舅舅,怎料大舅舅已经出门。 她便一直在那里等,等到喝醉的南世子回来,想要回生辰八字,没想到大舅舅动作快,出门就是和孟家二房的大爷碰头,八字已交出去。 南氏哪里肯依,哭闹起来,南世子发了狠,大骂她一顿,说什么养了她们母女多年,也该为府中尽一份心。 总之,这门亲事是板上的钉子,改不了。 连听到动静出来的魏氏也帮腔,阴阳怪气地说以她们孤儿寡母的,要不是托侯府的福,上哪找这样的好亲事,还挑三拣四的。 南氏被气得倒在塌上爬不起来,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孟家二房那就是个狼窝,嫁不得。 南珊听她说完,也是气得不行,大房的夫妻两个心黑手辣,往年他们一家住在府中,魏氏在吃食上一再地克扣,南世子真不知吗?不过是装傻充愣。 “孟家二房糟心事太多,可是此事是姑母亲口同意的,虽然大伯父有欺骗之嫌,却是姑母亲手交出的生辰八字,若你真不想嫁,势必要和侯府撕破脸,往后要如何打算?” 钟蔻珠用帕子拭干眼泪,“我早已心定,这门亲事不能依,想与母亲搬出来住,只是八字已经交出去,不知如何要得回来。” 所以才求上门来,想着以三皇子的势去压一下孟家,说不定别人就会交出来。 南珊想了一想,“我们去要,也能要回,只不过名不正言不顺,有仗势欺人之嫌,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姑母姓南,你却是姓钟,哪有姓钟的姑娘嫁人,却是姓南的舅舅做主的?” 钟家又不是没有人,只不过是南氏与那位婶母不和,愤而带着女儿住在娘家,那位婶母有子有女,钟家有男丁,钟蔻珠如若愿意去那里寻求帮助,名正言顺。 钟家人去闹,然后她再以三皇子妃的身份去施压,此事不难解决。 被表妹一点拨,钟蔻珠明白过来,“谢谢三表妹,我写信回老家。” 南珊点下头,“我派人给你送去,等钟家来了人,一闹开,有什么事情,有我这个皇子妃替你兜着。” 钟蔻珠深行一个大礼,“三表妹,谢谢。” “姐妹一场,你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钟蔻珠一走,凌重华走过来,“可要我出手?” 南珊嫣然一笑,“不用,杀鸡焉用宰牛刀。” ———— 两天后,钟家的那位婶母带着两个儿子上了京,也不多喘口气,直杀到德勇侯府,听到下人来报,南宏焘半天才想起,原来是妹妹的夫家来人了。 他有些不喜,这些人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 钟家的婶母姓石,柱着一个拐杖,虽然头发花白,可精气神很足,她本就一个寡妇,供出当官的侄子,养大自己的孩子,岂一般的妇人。 见到南世子,也不多客套,开门见山,“承蒙亲家舅舅一直替我们钟家照顾珠姐儿母女,如今珠姐儿已长大成人,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妇人特地来接她们母女归家,珠姐儿该议亲了。” 魏氏开口道,“亲家叔祖母,这珠姐儿母女俩一直吃住在侯府,我还以为你们钟家不要这个孙女,哪有我们好吃好喝将人养大了,你们上门来捡现成的便宜。” 石氏一笑,“亲家舅母,这事也怪老妇人,与侄媳堵着一口气,耽误了我们珠姐儿。”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替珠姐儿订下一门高亲,你们请回吧。” 钟蔻珠从外面跑进来,“扑咚”一声跪在石氏的面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