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滑稽,万姨娘是个妾室,不好露面,悄悄派婆子送了乔迁贺礼。 让南珊意外的是,大房的璟哥儿只随便说了两句,到底都是长大的堂兄妹,他要避嫌,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反倒是一直与她不对付的瑭哥儿,别扭地送了一支桃木剑。 “喏,送给你,免得你又说我不识礼数,不懂得爱护兄弟姐妹。” 少年扭着脸,似是极不耐烦的样子,南珊有心想逗下他,“瑭哥儿几日不见倒是有所进步,可是为何我叫诺,你不应该称呼我为三姐姐吗?” “你…别太过份。” 南珊见他脖子都梗红了,也就作罢,将桃木剑接过来,看着有些丑的样子,想必是自己刻的,她倒是不嫌弃,毕竟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放在屋子里镇个宅也是可以的。 见她收下,南瑭有些松口气,极不自在地飞快跑远。 其它的姐妹们,也都送来一两样贺礼,南琬不知抽得什么风,非要提议兄弟姐妹相聚,置了一桌席面,为她送行。 “三姐姐,以前我们姐妹在家里,走动起来,抬个脚就是,眼下你随二叔搬出府,想见个面可就没那么方便,趁着还在府里,咱们也一起坐着说个话。” 南珊正欲开口,南瑛将话接过去,“四妹妹这话有些不妥,咱们一家子姐妹,想见面自然是容易的,想必三妹妹,也很是欢迎我们去找她玩,三妹妹,你说是吗?” “自然是的,姐妹们到时候去我家做客,我欢迎之至。” 钟蔻珠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到时候嫌我去得勤,恼了我。” “才不会,表姐前去,我必扫塌相迎。” “看这张嘴,今儿个吃了窝丝糖了吧。” 南瑭听到表姐这样说,下意识地看一眼南珊的嘴,见小嘴红艳艳的,泛着润泽的水光,就像是抹了一层蜜汁,他低下头,有些不敢再看。 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三…姐姐就变得让人不敢直视。 璟哥儿是侯府长子,一贯稳重,让他与弟妹们打闹,着实有些放不开,他寒喧几句,就以读书为由,退了席。 他一离开,琅哥儿和珞哥儿就放开手脚,也不缩着手,吃得满嘴是油,三房的琨哥儿一脸的不屑,果然都是娘所说的庶出,就是上不了台面。 南珊留心观察了一下,心里叹口气,嫡庶之差,不是她能改变的,其实说起来,包括她们堂姐妹们,也不过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大家都是十几岁的样子。 她笑一下,暗恼自己操心太多,干脆放在一边,就听见南琬道,“三姐姐以后嫁到三皇子府,也不要忘记我们这些姐妹,挡着不让上门。” “四妹妹,你这就是为难三妹妹了,三妹妹嫁入皇家,一切都要按皇家的规矩办,我们虽是姐妹,可也不是想上门就上门的,你如此说,不是让三妹妹难做吗?” 出声的又是南瑛,南琬被她说得脸一僵,狠瞪一眼,讥一句。 “二姐姐虽然也是入皇家的门,可毕竟是个侧妃,想出门怕是也要按规矩来吧。” 南瑛面色略发白,钟蔻珠赶紧解围,“大家都是姐妹,为何说这些伤和气的话,以后大家都要嫁入夫家,比不得在娘家自在,哪里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眼下趁着还未出阁,正是惬意之时,莫要说这些扫兴的话。” 两姐妹转过头,算是揭过,南珊心中想发笑,不过是些十几岁的女孩子,怎么心眼子这么多。 最后,宴席草草收场,除了琅哥儿和珞哥儿,混了个肚圆,谁都觉得这个宴席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过了几日,听说新宅子收拾好了,二房欢欢喜喜地搬新家,魏氏装模作样地来帮忙,其实不过是来探虚实,见二房确实只有那么些个寒酸的家什,丁氏的嫁妆连十个箱子都装不满,安下心来。 丁氏见她的样子,又想到送过来的那些嫁妆,有些气恼,将墙上的两把杀猪刀取下来,重重是搁在箱子里,吓了魏氏一跳,连忙告辞。 拐个弯,去了卢氏的院子,卢氏正让人打开库房,整理嫁妆,那一排排从未开封过的红木箱子往外抬,看着下人们吃力的样子,魏氏不由得红了眼。 这些箱子,下人们搬得吃力,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真让人眼热,当年她嫁人时都没有这样的排场,真是便宜二房了。 她娘家是后封的伯位,祖上没有底蕴,银子是有,可是一些珍品,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只能多买了一些首饰头面撑场子,出嫁时,好不容易才凑齐的七十二抬嫁妆,里面的东西大多是看着好看,实惠有一些,奇珍异宝却是没有。 幸好她嫁来侯府没多久,卢氏就避居佛堂,中馈落在她的头上,这些年,明里暗底,很是捞了不少油水,加上侯府本身底子在,她一边捞银子,一边慢慢地替瑾姐儿攒着嫁妆。 虽说瑾姐儿入了宫,之前的备下的嫁妆派不上用场,可在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