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归为大皇子一派,先前蒋家不就是因为…。” 南宏焘刚听着,还自鸣得意,可转耳听她议论起府中几位姑娘的亲事。 觉得她是如此的扫人兴致, “陛下圣意独断,不可妄自揣测,再说天家的事情,岂是你一介妇人可是胡言的。” 魏氏立马低下头去,点头称是。 瑾妃娘娘召娘家人进宫说话,这消息三房自然也是知道,可怜南琬,听到只有南珊和魏氏能进宫,脸上的失落和愤恨,暗怪南瑾一入宫就忘记她。 杜嬷嬷替南珊梳妆好,就见魏氏满脸笑意地走来,拉着她的手,一脸的和蔼,“珊姐儿这么一妆扮,可真是个美人儿。” 南珊笑笑,魏氏这商人重利的性子,拉得下拣得起,仿佛以前不曾对她摆过冷脸似的,亲亲热热的,外人见了,还当她们关系有多好。 宅门女子爱做戏。 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如以往一样木木地笑一下,魏氏一顿,又若无其事地对她嘘寒问暖,谈东扯西。 魏氏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自从瑾儿封妃以来,世子常常留宿,久旱逢甘露,老树遇春雨,自然神彩焕发。 她理下头上的珠钗,瑾儿如今已是妃位,等产下龙子,身份更加贵重。 “珊姐儿,等下见着瑾妃娘娘,你可得放机灵点,宫中不比家里,娘娘位份重,规矩自然多,你要多体谅。” “是,大伯母。” “咱们娘娘如今是宫中头一位,陛下圣恩有加,要不然,哪能如此随意召家人进宫说话。” 南珊装作懵懂的样子,魏氏还有完没完,都说一路了,口不干吗?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无非就是南瑾受宠,她能进宫是托南瑾的福,当她稀罕似的,自己根本就不想进宫。 魏氏见南珊还是如往常一般无二的呆相,心下嘲讽,就二房这个呆女,当了皇子妃又如何,谁知道有没有命享那滔天的富贵。 她可是早就听说,三皇子动不动就杀人,尤其是女人。 说不定珊姐儿以后日子艰难,怕是有求女儿的机会还多,想到这,松开南珊的手,又恢复以往的高贵冷艳,结束谈话,不再搭理她。 南珊乐得耳朵清闲。 两人接下来一路无话,好不容易入了宫,南珊正要松口气,宫人却说宫中有规矩,无论哪位娘娘召见的人,必先要去拜见皇后。 魏氏口中直道应该的,女儿必竟是妾室,寻常人家,家中来客,也是要先见主母的。 两人在宫人的引路上往孟皇后的宫殿走去,走着走着,宫人停了下来。 南珊疑惑地抬头,就见不远处,如翠竹般的绝世男子立在那里。 她微微点头示意,指指前面,意思是她还要去拜见皇后。 再回头,男子的身影就消失不见,她不以为意,这个未婚夫,总是如此神出鬼没。 孟皇后坐在金殿上,旁边是护国夫人,姑侄俩细看之下,长得倒不是太像,可凌厉的模样像个十成十。 南珊跟在魏氏的后面,两人行着跪礼,上座的人就跟没看见似的。 就听见护国夫人在问皇后,“娘娘,臣妇今儿观陛下似是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可是最近身子不适?” “那倒没有,不过是夜里贪了凉,惊了觉而已。” 护国夫人一听大怒,“下人们都是如何侍候的,陛下龙体要紧,怎可如此松怠。” 孟皇后欲言又止,旁边的嬷嬷小声提醒,“陛下最近都歇在翠华宫。” “哼。” 护国夫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惊得魏氏后面发寒,将头埋得更低。 孟皇后好似才发现她们,“这不是德勇侯世子夫人及三小姐,快快请起。” 两人站起身来,孟皇后笑道,“世子夫人教女有方,瑾妃自入宫以来,深得陛下恩宠,本宫心甚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