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夫人,老爷不在会所,我问过了。” 秦韵指甲掐进肉里,眼神可怖道:“你去问问,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会所的,还有他进去做了什么,都给我打听清楚了。”她脸扭曲了一瞬,吓到了旁边的佣人,她在电话里命令道:“还有,不许给他打电话通风报信!” 司机连连应道是,心里却是叫苦连天,心想这夫人和老爷怕是又要闹了,两人一闹起来就是惊天动地,尤其是夫人,什么都摔,对老公狠,也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最后遭殃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拿死工资的下人。 林瀚海和秦韵生活过的优渥,家里上上下下的这些佣人,照顾她起居的、做饭的、打扫的,还有司机,工资都是由林天账上直接支出,平时还有高级裁缝来家里帮她量尺寸,带一堆布料样品和服饰图纸过来拱秦韵挑选。 一件衣服做下来,就要好几万。 以前秦韵是买名牌,尤其是刚当林夫人的时候,必须买当季秀场的款,必须得是限量的,她漂亮,皮肤白,身材也好,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出去都收获一大批艳羡和惊艳的目光,也都知道她衣服价值不菲。但是后来,秦韵是从别的富太太名媛身上学的,她们从来不穿名牌,像她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必须得穿高级定制。 秦韵知道后,又找不到门路,人数得上名号的高级定制店,不接她的单。 她只能拐弯抹角地去求林瀚海,林瀚海又去找林天,说你妈要什么要什么,你给她好好办了。 自从林天停掉他的生活费以后,家里的佣人也裁了一半,就连平时专门来给她量身定制的裁缝也再也没有来过了。 秦韵是花钱如流水,又不会赚钱,以前仰仗老公,现在仰仗儿子。 结果儿子不听话了,不能仰仗了,丈夫心也不在家里了。 秦韵气得立刻把茶桌上的那套新买的茶具掀到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巨响声,外面的佣人听见了,都忍不住瑟缩,生怕夫人下一个就拿自己开刀。 “林、翰、海……”咬一字一句地咬出这三个字,秦韵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浑身都在发抖,她一把抄起桌上的电话,立刻给林翰海拨了过去。可这通电话却迟迟未响应,电话那头的女声重复说着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这下秦韵更是气得不行一把,一把将桌上的花瓶也挥在地上,花瓶碎片散落一地,水也流了一地。花瓶里的百合花是林翰海买回来的,今天早上刚起来,这束花就送到她的手里,林翰海说是法国空运过来的百合花,秦韵便美滋滋地把花插在屋子里的花瓶中,屋里满室飘香,闻着心情也好了许多。可是现在,这束花就是在打她的脸! 她手上给林瀚海微信发送了一条语音过去,让他立刻回自己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儿,林瀚海才回拨电话,他心情听着不错,“老婆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踢你了?还是想我了啊?” 秦韵心里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问道:“你今天又去哪儿了?” 林瀚海回道:“哎呀,早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跟朋友去打高尔夫了,你知道的,打球嘛,我手机开静音放在一边,没听见,这不,我一看见你给我发的消息就给你拨了回来。” 秦韵低头注视着地上盛放的百合花,语气平静,“你跟我说实话,瀚海,你为什么把司机甩开?你到底去哪儿了?跟谁打高尔夫?哪一个高尔夫球场?” 林瀚海不善于撒谎,他回答的支支吾吾,冷汗当即流下来。他倒不是怕秦韵,只是得罪了女人,安抚她又得花一笔钱,还得撒无数谎言。 秦韵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冷哼一声道:“你现在就给我回来,别耍什么花样!” “我这跟朋友打球呢,别闹脾气,对孩子不好。” 秦韵笑了一声,嘴角翘起来,她捧着肚皮道:“林瀚海,你还想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了。” 语气是温柔的,话却是恶毒的。 林瀚海傻眼了,居然拿孩子来威胁他?自从老爷子走了,两人心里对肚子里这个孩子,其实都不怎么上心了,尤其是林瀚海,他根本不想要什么孩子,美名其曰来弥补他,秦韵的目的他还看不透?不就是为了讨好老爷子?两人心里的想法一拍即合,打着想要小孩儿的名头,整天都在期盼着孩子的出生,来讨老爷子欢心,多分点家产。 结果孩子还没出来,老爷子没了。 这么一来,林瀚海是真不太想要这孩子了,他这个年纪,也算老来得子,说出去人家要笑他。再说,孩子生下来,秦韵不愿意带,他也不愿意,只能交给保姆,生不生这个孩子,有什么区别?心里这么想,嘴里还是服软道:“别!别做傻事呀!别闹脾气,我这就回来。” 林天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和人傅医生在郸山了。 五月的郸山,满山的桃花盛开,绯红染尽漫山遍野,应了那首古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但是孤儿院并不在这样美好的地方,到了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