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躺着!”覃乐桑走过去帮他脱鞋,把他轻轻推倒在枕头上。 秦宓想要反抗,然而没法反抗,重伤的身体折腾了一天疼痛而难受。他甚至不能集中精力看着她。 覃乐桑出去买了吃的和药回来,他已经睡着了。 夜里,覃乐桑被窸窣的声音惊喜。走去床边。他身体发烫,嘴唇干裂,很难受的样子。 一时之间难以应对。 叫醒他要喂药,然而他神志不清,没有反应。 覃乐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坠落在床单上以及他的脸上。他有了些微清醒,滚烫的手指拂过她的泪水。 覃乐桑想过如果他烧坏了,烧傻了,或者直接死了,她都要一一还他的。 *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犹带泪痕的脸上。秦宓蹲下身,目光轻轻。 长睫掀开,看见他,迷蒙的眼立即清醒。 他轻柔的问,“你昨晚哭了?” 不仅没有烧傻烧坏,而且记忆力依然很强。 他不肯放过,继续追问,声音更轻柔,“你还喜欢我?” 覃乐桑微红了脸。她未说过不喜欢他。然而那些讨厌和恨也是真的。 秦宓见她反应,带着丝紧张,打着商量问,“我可以抱你吗?”。 覃乐桑垂下眼帘,攥紧手指,“不,你脏,你抱过别的女人。我亲眼看见了,在支浦的假日酒店。” 秦宓愣了半晌。“就是为了这件事?”他像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你一直在生气这个?” “你有别的女人。”覃乐桑含泪看着他。 秦宓疼惜她,然而此刻却无脸抱她。 他连那个女人的样子都记不起了。他只记得刚回国的心情,又绝望又兴奋,疯狂的思念她。 因为什么才理了那个女人的搭讪?翻译吗?因为跟她同一个职业。 秦宓颓败了神情。他为何要做出那样的事?为什么要偏偏让她看见? 覃乐桑不肯理他。连出门也不跟他说一声。 * 覃乐桑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窝在狭窄的沙发里,脸颊火热绯红,又有了发烧的迹象。旁边的粥和水都没碰过的痕迹。 覃乐桑叫醒他,让他坐起身,把药递给他。他不接,偏头躲开。 覃乐桑又气又疼,“你要怎样啊?不吃药就等着烧死吧。” “苦。”他吐出一个字。 覃乐桑哭笑不得,“你是小孩子吗?” 可他的神情看上去真的很讨厌吃这种东西。 覃乐桑软和了语气,类似哄道,“吃吧。” 秦宓只好接了药丸,喝了杯子里难以下咽的冲剂。 覃乐桑准备起身,被他突然抓住手腕。 “覃乐桑,你不能不要我。”那声音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 “没有别的女人。”他看着她,目光炽热,“只有你。” 覃乐桑心脏疯狂跳动,被他轻微的力道带近。 “我可以抱你吗?”他总是耐心的去征求她的意见。 覃乐桑不说话,他就当默认,将她抱在残破的躯体里。 “我不知道还能去哪儿。所以,覃乐桑,别不要我。” 覃乐桑似看见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又安静又冷狠。那是他的寂寞和伤痛吗?她从来都不知道。 在他的怀抱里,她无法抑制的哭泣,“秦宓,我很喜欢你。你总说需要我,不能没有我。事实上,我远没有你坚强。我更需要你。我害怕想起你,却又忍不住去想你。我没办法厌恶你,我只是恨你,可我更爱你。” 那些话埋在她心里,多少次的梦里,她想对十八岁的秦宓倾诉,“起初我恨你对做那种事,但是很快我恨你的原因不是那个了。我恨你为什么离开我,还不联系我,我恨你不再爱我。我猜你已经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和漂亮聪明的女孩子在一起了。” 秦宓愣了片刻,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可以吻你吗?”虽然是个问话,却不等她回答就已经行动。 因为受伤虚弱的原因,力不从心,却偏执地表达此刻的心情。 覃乐桑见他动作吃力,便捧了他的脸主动。所以这个吻,不是他吻她,而是在她的同情之下,主动的献吻。 “覃乐桑,你永远不会比我爱得更多。但是,没关系。至少你不会再爱一个男人比我更多。对吧?” “……嗯。”覃乐桑认真思考后回答。 有时候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