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 想想就肉疼。 那,要不就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毕竟,这事到底是不能说开的。 那就装做不知道,每日给傅君宝讲完学就离开侯府。 没准就是这人生活太安逸了,图个新鲜罢了。 她往床上一躺,重重呼了一口气,反正,他也就在这待三个月。 想通之后,心里顿觉畅快,没多久便躺着躺着睡了过去。 晚上吃饭时,沈母拿出了傅老夫人送她的那坛酒。 “这老夫人倒是不摆那些官家的谱,”沈母给她倒了一杯。 “老夫人人确实很好。” 确实很好呀。 她抿了一口酒,突然有些同情起这老夫人。 老二战死沙场,老大又是个瞧不上女人的性子。 她充满同情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刚到侯府便在花园里碰上了被几个丫鬟簇拥着的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老远便朝她招招手,“沈先生,来的果然早。” 沈禾拱手行礼,“老夫人,这太阳还未出呢,您大可再休息休息。” 傅老夫人摇摇头,“不说这个了,老身倒是想起一些旁的事?。”傅夫人招了人过来,“去院子里将那套首饰取过来。” 沈禾有点懵,但到底没问,规规矩矩在一旁站得笔直,直到那使唤丫鬟捧着一方精致的朱色方盒。 傅老夫人接过来,随后又直接往她身前一送,“听闻先生谈了人生大事,这是老身一点薄礼,先生别拒绝。” 她微微吃惊,没想到这老夫人也知道了, 这盒子精致,一看便知道里面之物有多贵重。 可是——“老夫人,您误会了,您说的那事,第二天我娘便去回绝了。” 傅老夫人没有收手,眼角笑出细细的纹路,“没成——没成呀,那也没事,不过这东西老身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就给先生,先生别推辞,老身最是见不得这般的。” 沈禾没办法,只能伸手接住。 拿在手里,她手抖了抖。 这盒子虽小,但还真是有几分重。 “多谢老夫人抬爱,这东西我定会妥当保管。” 心里想着,好端端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会做事得认真点。 教傅君宝写字时,那人不在,她松口气,昨儿那事自己想通之后,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 结束时,她俯身收拾着桌上的纸笔。 正拿起一张纸,只听得一旁的傅君宝奶音响起,“大哥,您终于过来了。” 她身子变得僵硬,眼角 的余光扫到小团子张开手,往走过来的傅景晏身上扑。 男人单手抱起他,似是随口一问,“沈先生,君宝这些天表现如何?” 沈禾将毛笔放好,转身恭恭敬敬地答他,“三公子这些天学的快,而且也都多,大公子,您无需有什么不放心。” 傅景晏看她一直低着头说话,而且语调相较之前,也恭敬正式了许多,他觉得听着有些不舒服。 这人莫不是昨日被吓到了。 “沈先生中午可别忘了继续给我换药。” 沈禾点头,该做的她还是会做,只是不能给自己和傅景晏留太多空间。 午饭仍旧是在隽风院里用的,用完之后,君宝被丫鬟带回房里午睡。 傅景晏直接来了书阁。 往那案桌旁一坐,随后伸出受伤的右手,“沈先生,快点吧。” 做了这么些天,她早就顺手。 只是在包裹纱布时,她心里想着事,手上没注意到,打结时不小心用了力,只听傅景晏“嘶”了一声。 思绪被拉回,边拆开边抬眼看了看傅景晏,“大公子,方才,手颤了一下。” 傅景晏看着她重新系纱布的手,五指细长莹白,与他麦色的肌肤相对。 让人忍不住想要反过来握在手中。 只是,他的意念还未来得及消失退散,沈禾连人带手早已退了距他好几步远。 笔直地站着,“药也换了,大公子,我便回家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