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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视令人晕眩的阳光、她的神态与动作。

    黄鹦敛下脸望进茶楼, 冲他笑了起来, 上次通电话还要他去死呢。

    钱丞把下巴朝旁边扬去,示意她一起上楼。

    从香港回来的第二天下午, 黄鹦将帽子随意地抛, 坐进三楼的宽大藤椅中, 瞧了眼窗前挂着鸟笼,里头关着一只栗褐色的鸟儿, 它正扭着小脑袋, 梳理自己的羽毛。

    钱丞坐在她对面, 顺嘴问她, “吃点什么?”接着就后悔这么问了。

    茶楼卖茶和糕点, 她当这里是酒楼, 不仅点起热菜, 猪肝烧麦、蟹粉灌汤包,还要一杯鸳鸯奶茶。钱丞假模假样的亲善, “要不要加冰啊?”

    黄鹦笑说,“好呀。”

    他露出原形,“好你个头!下楼左拐交上茶位钱,慢走不送!”

    钱丞侧着身坐在椅子上,曲起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最终还是下楼去弄了几笼茶点,一壶碧螺春上来。

    黄鹦忙是拖来扣着茶杯的盘子,灵活地捏起两只搁在桌上。钱丞倒茶的时候,她已经夹起一只灌汤包,汤勺兜着,咬破个口,有点烫嘴,来不及吸走的汤汁流出唇边,她无名指往上一抹,又吮了下。

    钱丞嫌弃地抽了几张纸巾塞给她。

    黄鹦将筷子一拨,只剩皮和馅儿的汤包倒进嘴里,一边审视着面前的男人,许是太久没见,钱丞似乎没那么吊儿郎当,穿着件黑t,变得有点正经。

    钱丞从裤兜里摸出盒香烟,倒了颗含上唇,顿了顿,取下香烟说道,“阿妈说想你了,有空回家坐坐。”

    黄鹦刚刚夹起只虾饺皇,准备送入口中就停下,答应道,“明天就回去!”

    这一口晶莹剔透的虾饺皇都到嘴边,她仍是没吃上,他们都听见有人踏着楼梯上来。日光照射,男人高大的影子先投在地板上,毫无悬念感。

    钱丞回过头对她说,“我还有事做,走先了。”

    他即将走过男人身旁,习惯的问候了一声,“陈生。”

    陈宗月拍了拍他的肩头。

    钱丞不是不愿意与她亲近,只是陈先生提醒过他,今时今日,黄鹦已不再是他家阿妹,最好跟她保持距离,尽管她瞧上去还是一样的苗条、单薄。

    反正,他也担不起陈宗月的一声‘大舅子’。

    陈宗月坐在钱丞离开的位子上,向前倾着上半身,胳膊靠在桌面,声音固有他低沉的迷人味道,“早上没在家吃饭?”

    “我想快点过来找你嘛。”黄鹦这么说着,仗着距离够短,而她两腿又细又长,自然地伸直,桔红色凉鞋在他的脚踝后头交叉。

    终于尝到虾饺皇,她张嘴咬了一半,破开白里透着青红的水晶皮,欣赏了几眼里面包得虾仁,就统统塞进嘴里,薄薄脸蛋鼓起滚动着,她咽下些说着,“怎么这里没得卖鸳鸯吗?”

    “这是茶楼,不是奶茶楼。”陈宗月淡淡笑着,没碰钱丞的那杯茶,伸去捏起她的茶杯,抿了一口,“既然你想早上过来,我就嘱咐他们做早餐了?”

    黄鹦弯起眼睛,“谢谢,等我吃完再亲你一下。”

    陈宗月笑了出来,又说,“好。”

    今天下午江艳没课,提着一盒海棠糕,在一栋联排别墅的栅栏外伸长脖子探了探,等到穿着白色的,胸前有刺绣的睡衣的女孩,跑出来开门,绑住她粗辫子的丝带飘着。

    她们面对面就直笑,坐在黄鹦房间的地毯上,瓜分糕点,预感这里马上会成为新的根据地。

    黄鹦用塑料袋套着手,捏住海棠糕,顺便问了下,钱丞还真没有用那个烂理由帮她请假,只说家中有事,也不懂托了什么关系使她假期无限延长。

    江艳吃力地穿着条喇叭裤,好不容易扯到腰,猛地深吸气才扣上裤头,穿是穿上,但紧得她等不到黄鹦评价两句,就解开裤头纽扣,坐下来喘口气。

    黄鹦皱着眉头提议,“我叫姑妈帮你改改吧。”

    江艳声音都有点疲惫,“麻烦你了。”

    “对了,你吃吃这个……”黄鹦放下她咬了大半的海棠糕,一边拎起果汁吸着,一边从找到份礼品似的包装盒

    打开是油头粉身的蛋黄酥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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