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馋得痒痒,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饭友一起去尝试。 他还按着大部分人的口味点了个香辣味,舌头碰到一点汤汁,他就被辣得受不了。耿舟是川城人,吃辣和喝白开水没什么两样。叶知荫吃不了,他却吃得欢快,某人眼巴巴地瞧着难受,就叫来店家,又要了一份。不过这份却是按着这位爷的意思,不加一点辣。 他没吃过小龙虾,剥起来速度又慢,又容易伤到手。那天即便叶知荫戴着一次性的塑料手套,也被小龙虾的壳刺到了皮肤。此人又娇气得很,刺到皮肤后,就索性让耿舟帮他剥了。 后头耿舟几乎没有吃小龙虾,专门为叶知荫剥壳。 叶知荫回头盯他,犀利的目光勾着他,问得倒是认真:“……你不愿意吗?” “啥?”耿舟问。 “为我剥壳……”叶知荫闪烁着目光,“你不愿意吗?” 耿舟深吸了一口气,遵从内心的回答,说道:“嗯……还是愿意的。”叶知荫那天隔着手套都能被扎到破皮,其实他比叶知荫更心疼。又怎么能放任他不管呢? 再说,对耿舟来说,为喜欢的人剥虾,也是件甜蜜的事,值得回味很久。 叶知荫笑得弯起了眼。 耿舟被叶知荫这副难得一见的清爽少年模样迷倒,心脏错综复杂地乱跳。他练舞练得积极,运动之后,本来心跳就跳得很快了,叶知荫又这么来了一出,他估计自个儿的心脏怕是要废了。 商量完晚饭,耿舟最后又跳了一遍完整的,之后就顺着叶知荫的意思,去吃了原味小龙虾。耿舟本来都准备好这顿饭全程为叶知荫服务了,没想到叶知荫直接点了一份已剥壳的。 已剥壳的不怎么入味,吃着没劲道,所以大部分人宁可自己剥。 耿舟不明白,叶知荫却说:“我就和你开玩笑的,那天你帮我剥壳,你自己都没吃着。” …… 耿舟回去就把当年大红大紫的《果冻》写在了纸上,叶知荫就住在隔壁,他便把写完的歌给了叶知荫看。 彼时叶知荫刚洗完澡。他的沐浴露是牛奶味的,浑身充斥着淡淡的奶香。叶知荫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落了几滴掉在昏黄的纸张上,浅浅地晕开,潋滟起一片旖旎。他深深浅浅地呼吸着,气息拂过耿舟脸上的绒毛。 叶知荫空出一只手擦头发,嘴上叼着一支糖,用另一只手接过耿舟拿着的纸张。他认真的时候,喜欢拧眉毛,表情略显严肃,粗粗浏览了一页。 他扬起眉毛:“摇滚风?” 耿舟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叶知荫把纸还给耿舟,走了两步从茶几的果盘里捞起遥控机,他用遥控机打开电视机,随意按了个频道,聒噪的新闻播放声传遍整个客厅。 耿舟也坐到了沙发上,叶知荫的身边。 叶知荫闭目擦着头发,以免发梢上的水珠落到他的眼睛上,省得难受。 “你觉得要改吗?”耿舟轻咬了一下笔头。 “不用改。”叶知荫把头发擦得挺干了,估计水滴不会落下来了,他才缓缓睁开眼眸,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和耿舟对视,“你写得很好,不用改。” 任谁被夸奖都会开心,耿舟轻声说了句:“谢谢啊。”他闻着叶知荫身上甜甜的味道,心情好得不得了。 叶知荫把新闻联播的声音放低,叼着糖漫不经心地问道:“沐浴露是你那天在超市帮我买的吧?” “是啊。” “什么味道的?” “牛奶味。”耿舟对自己挑选的味道很满意,觉得这个淡香味,非常符合叶知荫本人的气质。 “那洗发露呢?” “也是牛奶味。”耿舟微微张开了嘴,把咬着的铅笔放下,在果盘里找了个橘子剥,一边吃一边解释说,“沐浴露和洗发精都是一个牌子一个系列的,我都选的同个气味。” 叶知荫只觉得后槽牙疼,他沉吟片刻,问道:“你那间放的是什么沐浴露?”公司派的这房子虽然不大,却显然是专门给两个人准备的。除了连接客厅的大浴室之外,次卧还有个小卫浴,小是小了点,还是能够供一个大男人伸展开的。 耿舟一般就在那间浴室洗漱,他的洗漱用品全放在那里。 “我吗?”耿舟没想太多,“薄荷味的。”他样样买同款,沐浴露当然不意外。耿舟青柠味的沐浴露当然和买给叶知荫的是同品牌同系列。 “我们俩换一下。”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