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头发的女孩靠在桌边,扯了扯丁宁的头发,说道:“你还挺倔强的啊,把位置给我让出来!” 丁宁低着头,死死护住了温念念的书包,不肯撒手。 “居然还反抗,是不是又皮痒了?” “这包不像是你的吧,谁的啊,给我看看。” 听几个女孩说话,看样子是认识丁宁的,欺负她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 丁宁就是个闷葫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不会去和老师告状,其实很容易成为这些大姐头“校园暴力”的对象。 粉色头发的女孩走过去,抓住了丁宁的头发,想要把她从位置上揪起来。 丁宁拼命反抗,尝试着挣开她。 粉头发的女孩欺负人的姿势很顺手,揪着丁宁想要将她拖出去,丝毫不在乎周围人投来的惊诧目光。 温念念毫不犹豫走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从丁宁身边推出去。 丁宁脸颊胀得通红,畏畏缩缩地躲在温念念身后,紧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粉头发的大姐头睨了温念念一眼,嘴角咧开了笑意:“怎么,小哑巴找到靠山了。” 温念念一把握住了她刺着字母纹身的手腕:“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动手动脚很不礼貌?” 大姐头将手抽回来,冷冷道:“你谁啊。” 身边有女孩过来,低声对她说:“温念念,温家的那个...废物。” 这些年,温念念也是名声在外了—— 温家不成器的废柴大小姐,成绩吊车尾,死缠烂打追男神…… 整个德新高中没人不知道她的骚操作。 粉头发大姐头知道面前这人就是温念念,她的眼角立刻挑起了轻蔑的笑意—— “傻瓜配废物,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周围有女生应和道:“这可不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说话太温柔了,这应该叫臭味相投吧!哈哈哈。” 几个女孩笑了起来,丁宁的脸越发胀红,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温念念碰到了她的手,然后轻轻地按了按。 大姐头挑衅地抬起了下颌,说道:“废物还逞英雄啊。” “废物?”她冷笑着,抬起头望向粉头发的大姐头:“你知道什么是废物吗?” 大姐头被她黑漆漆的眸子刺了刺,心里有些发毛,没有说话。 温念念继续道:“像你这样欺软怕硬的家伙,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土地,你不被人需要,所以只能通过欺负别人来寻找自我价值。这才是废物。” 大姐头被温念念的话刺了一下,脸色有点不好看:“你……你乱讲什么!” “不相信吗,那不如问问你自己,如果你消失了,有人会为你伤心吗?你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有价值吗?对身边人有影响吗?如果找不到答案,你又有什么资格,叫别人废物。” 她字字铿锵,宛若重击般、捶打在这些女孩身上。 闻宴和几个男孩碰巧就坐在店门外的一张小桌上,听到温念念这句话,他不禁抬起头来,望向店内那个女孩。 她目光坚定,表情执着。 你被人需要过吗,你消失了有人会伤心吗,你的存在对这个世界有价值吗? 一字一句,灵魂拷问。 他嘴角冷冽地扬了扬。 温念念完全没注意到闻宴也在场,她甩开了大姐头的手,冷冷说道:“说我是废物,不如自己先去照照镜子?” 大姐头被温念念的话彻底激怒了,扬起手,想要给温念念一点教训—— “贱人!你胡说!” 温念念敏捷地朝后仰了仰,躲过了她的巴掌。 她打人的动作极其熟练,想来平时没少欺负同学。 温念念顺势揪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按在了桌上,逼迫她张开了五指,然后抓起了桌上的叉子。 大姐头畏惧地看着温念念,忽然显得又些惊慌:“你想干什么?” 她话音未落,温念念手里的叉子在她的五指之间的指缝里飞速地游走着。 大姐头瞪大眼睛,惊呆了。 温念念动作快得惊人,几乎肉眼都无法捕捉踪影,啪啪啪啪,木质的桌面都已经出现了好多破裂的口子。 她的五指的缝隙不大,但是她的手却完好无损,温念念没有一次失误,每一次都稳稳地戳进指缝的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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