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神死死禁锢在方寸之间。 他就像温柔又炽烈的火。 她头皮发麻,很快就喘不上气了。 他胸腔颤动,不断发出低低的笑声。 等到他终于松开她时,她已瘫在了软榻上,眸中波光晃动,耳朵尖红得滴血。 “小桑果,”幽无命勾起唇角,挑着眉梢,笑得坏意十足,“你想要我。” 黑眸中的笃定叫人心尖发颤。 桑远远果断召出一朵大脸花捂住了自己的脸装死。 恰在此时,云许舟抓着一块断开的玉简,兴冲冲地踏入车厢。 “呃……这是……” 只见男的歪歪倚在一旁,眯着眼,像只刚刚偷过食的狐狸,女的诡异地大白日躺在软榻上,脸上还盖着一朵花。 幽无命十分淡定地瞟了桑远远一眼,道:“她在保养容颜。” 云许舟点点头,拉一张小杌子坐下,说道:“凤果,我安排云许洋执行了冰凌迟。” 幽无命愣了下,忍不住瞪起眼睛:“真人不露相啊。摄政王心狠手辣,在下自叹弗如。” 他以为云许舟是把云许洋给剐了。 桑远远抓下敷在脸上的太阳花,抓着幽无命的衣袖坐了起来。 “如何?”她问。 云许舟挑了挑眉,道:“死犯便是那锁匠。云许洋根本不敢相信我真叫他做这种事。后来被逼着动了手,没几下就又哭又笑,几欲晕厥!我寻思着给他个下马威,便让人死死盯着,不许他休息片刻,行刑完毕之后,他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说再不要见血了。” “好一剂猛药。”桑远远叹道,“摄政王真是雷霆手段。看来他只是叶公好龙罢了。” 云许舟微微一笑:“原来也不是无药可医。明日还有更多的活计等着他。如今他能接触到的人,个个冷心冷性,绝无可能予他半分同情!” 桑远远道:“等到放下屠刀那日,说不定大彻大悟,立地成佛。” 云许舟独掌王政多年,身边能人众多,云许洋就像是万丈洪峰之下一只小蚂蚁,根本不可能翻起任何浪花。 幽无命很不屑地冷笑道:“用得着那么麻烦么,一刀下去不就清静了。” 云许舟道:“他是我亲弟弟。幽无命,你若是有亲兄弟,便会知道……” 她猛地想起眼前这位是自己灭了自己全家的狂人。 幽无命唇角浮起一丝怪笑,指了指云许舟身下的那只‘小杌子’。 云许舟猛地发现,它并不是杌子,而是一只很精美的木匣。 “喏,”幽无命挑着眉,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手掌,“那儿呢。” 桑远远捂住了脑门。 云许舟居然坐在了皇甫渡的脑袋上! “别碰,别碰。”桑远远无力叹息,“不是什么好东西。” 幽无命抓过了木匣,放在矮案上,揭开。 皇甫渡的脑袋保管得十分新鲜。 云许舟朝里一看,好一阵眩晕:“这,这不是东州王的义子,皇甫渡么!” 皇甫渡执掌晋州,与云州接壤,云许舟作为云州摄政王,与皇甫渡曾打过一些交道,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扶了扶额,道:“我与凤雏还曾谈论过他。” 桑远远与幽无命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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