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乱拉果姐姐的手,要怪就怪我,千万别生果姐姐的气。” 幽无命阴恻恻的目光落在了桑远远的袖口。 云许洋又道:“只是拉了拉手而已,姐夫一定不会那么小器吧?” 桑远远将自己的衣袖从云许洋手中扯了出来,轻轻撩开袖口,把手伸给幽无命。 “喏,就这么点小事。”她冲着他,撒娇般地说道。 不待幽无命发作,她紧走几步倚在他身前,转过头,居高临下睨着木轮椅中的云许洋,缓声说道—— “我知你身体孱弱,被摄政王宠得紧,习惯了被人捧着围着护着,性子娇纵些,痛了便下意识地抓人,这情有可原。” 云许洋脸色微变,委屈地张了张口。 桑远远并不给他机会说话,继续说道:“但身为男儿,且是一方州国名义上的主君,竟为一点小事这般腻腻歪歪,含沙射影,这像什么样子!做男儿,大气些,学学你姐!” 幽无命眼中的杀气给吓得缩了回去。他转动着黑眼珠,瞟了桑远远一眼,摆出一副很大气的表情。 云许洋猛地把木轮椅旋了一圈,背过身,瘦削的肩膀重重起伏。 “我只是关心你罢了。男女授受不清,我怕姐夫生气,所以为你解释几句,我只是,我只是……” 桑远远道:“只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云许洋猛地又转了回来,一双眼睛通红通红,恨声道:“我要歇息了!” 桑远远一手一个,拉着桑不近与幽无命,离开了云许洋的寝宫。 桑不近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小妹为何这般生气?这孩子不是在向你道歉么?你怎就不能原谅他?” “我没有生气。”桑远远叹息,“我已原谅过两次了,他还要‘道歉’,那就不叫道歉,而叫挑事。他倒也没什么大的恶意,就是下意识地想让幽无命不痛快罢了,若是纵容着他,后面必定还要得寸进尺。” 桑不近也不是蠢人,略微一回味,眉头重重皱了起来:“云许舟旁的都好,就是太娇惯这个弟弟了,回头我好好说一说她。” 桑远远轻轻摇头:“这样的小事没有必要,说出来,只会惹得云许舟不痛快,觉得我们太小心眼。” 桑不近眉毛一拧,只觉如鲠在喉。 “虽是小事,可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道,“小事不教,难道放任他弄出大事才教么!” 桑远远叹息:“大事,或许已经来了。” 闻言,桑不近吃惊地望着她。 她却已转向了幽无命,问他:“你发现了什么?” 幽无命轻轻挑了下眉毛,怪异地看着她:“小桑果!你是不是钻进我心里面的蠹虫?我只字未提,你竟已察觉了么!” 她微笑道:“我是钻进了你的心里,但我不是蠹虫。” 幽无命呼吸一滞,眼神飘忽:“当着外人的面瞎说什么!” “哥哥又不是外人。”桑远远嗔道,“有什么好害羞。幽州王脸皮这么薄的吗?” 幽无命:“……”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栽透了。 桑不近悲愤地吞下了热乎乎的狗粮,恨恨地瞪着幽无命。 幽无命颇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卷宗递了到了桑氏兄妹的面前。 桑不近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接。 “别碰。”幽无命‘刷’一声把卷宗移走,道,“用眼睛看,看看有什么问题。” 桑远远和桑不近对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