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堂哥,不准说出去。 卫若怀刚想开口,就听到:“三钮,羊肉锅开了。” “啊,好,我这就来。”三钮边走边说:“爹,舀热水洗手,咱们这就吃饭。”到厨房里把羊肉汤上面的浮沫撇掉,放入姜、小葱、山药,对段守义说:“姐夫,炖羊肉的时候也可以加山查、枸杞,最好再放点黄酒进去。” “这样就成了?”亓国人吃羊肉多是烤,冬天的时候和姜一起炖,虽然羊腥味重,可羊肉汤喝著暖和啊。 三钮说:“对,黄酒去腥,而且黄酒的香味浓,用来做菜能增香。” “那做鱼做肉的时候是不是都能放?”段守义问。 三钮点头,“可以,素菜别放,放了味道怪怪的。”说著,又放一勺虾皮味精进去。杜大妮看到不禁砸舌,“钮做饭真讲究。” “大姐做衣服也讲究。”农家宴客女人不上桌,所以三钮对两个姐姐回来家不去堂屋反而挤在厨房里也不意外,“二姐,烧火,我炒腊肉。姐夫,你把山药和馒头送堂屋里去吧。” “等会儿,我看你怎么炒。”段守义为了偷师,坐在锅门前一动不动。三钮送给他个白眼,“和炒山药差不多。”三钮出去喊两个姐姐来家吃饭的时候,丁春花已把锅刷干净,大锅里也放上她早几天蒸的馒头和包子。 三钮把腊肉倒入滚烫的锅里,煸炒至腊肉透明,加入酱油、盐、胡椒粉,段守义指著她道:“哪一样了,你炒山药的时就没放酱油。” “山药放酱油能吃吗?”三钮瞥他一眼,“亏你是开酒肆的,白色清爽的山药变成乌漆墨黑,给我钱我也不吃。” 段守义一噎,“你,你……” “别你了。”大妮把馒头筐给他,“她上好几年私塾,夫子都夸她是状元之才,你能说得过她啊。” “我,我是说不过她。”段守义哼唧一声,“可是我也没这小钮说的那么差劲吧。” “不差劲,不差劲。”杜大妮连哄带推,把人推出厨房,扭脸就冲三钮说:“给你姐夫留点面子。个姑娘家别太强势,没男人喜欢妻子比她高一头。” “离我嫁人还早呢。”三钮弱弱地回一句,大妮见此又觉得她说得太重,“钮啊,你就算改不了,以后在自个相公面前,也别表现的比他知道的多,比他聪明。” “那当然。”三钮上辈子可不是白活的,把腊肉盛出来递给她娘,丁春花送到堂屋里,回来便看到案板上多一碟山药和腊肉。杜小钮递给她娘一双筷子,“咱们也吃吧。” “羊肉汤什么时候能好?”丁春花问。 三钮说:“咱们吃差不多的时候。对了,娘,去我屋里拿碗和勺子。”定做的餐具和桌子都在三钮屋里。三钮对卫相虽没她爹热情,也知道和卫相家处好,县太爷见到他爹也会给三分面子。所以,贡献出自个也没用一次的餐具,三钮没半分不舍。 再说堂屋里的五人,卫相坐主位,杜发财坐东,卫若怀兄弟俩坐在西,段守义坐在南边背对著门,接过丈母娘送来的腊肉,直接放到卫相面前,“大人,时间短,三钮只做两个菜,羊肉汤还没好,您别嫌弃。” “叫什么大人。”眼前的两道菜卫相没吃过,即便迫切想尝尝,依然表现的真把蒜苗炒山药和腊肉当成最普通的农家菜,“我和你爷爷同辈,就喊我爷爷吧。” 卫相这样讲,段守义却不能这样喊,“老爷子,您是吃包子还是吃馒头?包子里面包的是荠菜、猪油渣和冬菇。” 馒头谁没吃过,卫相道:“给我个包子。”卫若怀最了解他祖父,也跟著说:“给我包子。” 段守义干脆端起馍筐让他们自个拿,“待会儿再喝汤。” 卫相抬不由得多看他一眼,不懂他为什么又说一句,难道包子不怎么样?等卫相咬一口包子,登时觉得自个小人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