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是干干净净了。” 祁恒目光四处看了一下,最后落在台阶右侧的韭菜地上,“那里种着的兰草呢?” 慕容瑾心虚了一下,“兄长,你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兄长种的那个什么草和这个草,样子长的也差不多。 祁恒:“………韭菜和兰草区别很大。” “兄长去别院住了,兰草没人管,我就想帮兄长打理一下。”慕容瑾垂头,“但没想到就是浇了几天的水,那些草就坏了。” 然后,他怕兄长回来发现,就自作聪明地挖了这个草回来,他觉得这两草长的也差不多,兄长不仔细看肯定会发现不了。 但没想到,仅仅是站在门口,兄长只那么随意一看,他的伪装就露馅了。 祁恒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知道你做的这一切叫什么吗?” “啊?”慕容瑾茫然摇头。 “好心办坏事,还自作聪明。”祁恒叹了一口气,“韭菜当兰草,亏你想的出来。” 似乎不是动怒的模样。 慕容瑾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兄长,“兄长,你不生气?” 祁恒没理他,碰到这种把韭菜当兰花使的,再多的气都被这神来一笔的操作逗乐了。 而且慕容瑾也不是存心毁了兰草。 “从明天起,你来我院子里吃饭。”祁恒踏上青石小道。 慕容瑾种了那么多韭菜,还种的那叫一个郁郁葱葱长势喜人,不让他尝尝真是可惜了。 慕容瑾一脸惊喜,“好,不过兄长不能嫌我吃得多,赶我走。” 祁恒踏上台阶扭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自己不提不来吃的话,我自然不赶你走。” 就怕到时候你自己哭着求放过。 慕容瑾心想,他怎么可能会提出拒绝呢,兄长留他下来吃饭,那肯定是和他联络兄弟感情啊! 为此,慕容瑾回去之后,还特地给自家出远门的老爹写了一封信炫耀,还反反复复写了三张纸。 可得意不过七八天,餐餐都是一桌韭菜,慕容瑾都吃成了一脸菜色。 连他种的那片韭菜地都被割了好大一片空地出来。 慕容瑾觉得他兄长肯定是在报复他毁坏兰草的事情,但他没有证据。 毕竟兄长邀请他吃饭的时候,是他自己同意留下的。 慕容瑾坐在书房里,思考着想什么办法逃避今天的晚餐。 再吃几顿韭菜,他估计都要变成韭菜精了,昨晚他做梦,梦里都在吃韭菜包子。 慕容瑾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韭菜的模样及味道了。 但要想个什么办法,既能顾及到不伤害兄长的留他吃饭的盛意,又能委婉拒绝韭菜呢? 叩、叩、叩。 “少庄主。” 三下敲门声打断了慕容瑾的思绪,他看向门口,“进来。” 护卫捏着一封信走进书房,“有大公子的信,是文府的。” 慕容瑾皱了一下眉,“拿过来我看看。” 护卫将信封呈给他,慕容瑾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那个名字。 “我不去招惹她,她反而还来招惹我兄长了?” 慕容瑾冷笑一声,信封里似乎有一块东西,纹路凹凹凸凸的,摸上去似乎是一块玉佩。 慕容瑾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文嫣那女人放进去的。 思索再三,慕容瑾还是没拆开信封,到底是兄长的信,不管寄的人他如何讨厌,他也没资格去拆开兄长的信。 “放在我这里,等下我去兄长那儿吃饭,顺手带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文嫣那女人在搞什么鬼。 日薄西山,祁恒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对着门口伺候的小厮吩咐道,“去看看二公子在哪了?” “我到了。”慕容瑾踏进院内,下意识就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闻到那股令人头晕脑袋大的韭菜味。 他已经吃出心理阴影了。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院中石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的时候,却忍不住一呆。 没有一样是放了韭菜的。 慕容瑾眼里露出一抹死里逃生的惊喜,下意识看向站在屋檐下,正在净手的祁恒,问道:“兄长,我们今天不吃韭菜了吗?” 祁恒接过白巾仔细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略有些奇怪地看慕容瑾一眼,“是我之前误会了?你还想吃它?” 他本以为,吃了这么久的韭菜,慕容瑾应该是十分腻味了,便想着放过他。 慕容瑾闻言,顿时一脸菜色,心有余悸,“没、没有,今天的菜就很好,我喜欢。” 只要没有韭菜绿,他都爱吃。 祁恒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安静地吃完了饭,下人收拾碗筷的功夫,慕容瑾从自己的胸口掏出那封看不顺眼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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