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心的预兆,日后他再演出一出负心的戏码,要可信许多。 萧承煜听着他这一番言论,惊呆了。谢飞鸾就是谢飞鸾,能将负心薄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什么情浓情淡,什么稀里糊涂,萧承煜也是男人,自是知道男人的想法。谢飞鸾分明是倦了,不想与林妙音绑下这一生一世的契约,亏他从前还觉得,谢飞鸾风流是风流了些,这风流才子一旦动了真情,就是一颗举世罕见的情种。 现如今看来,还是他不了解谢飞鸾,高估了谢飞鸾的深情。 林妙音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过来谢飞鸾的用意。她也不笨,立时就照着谢飞鸾所言,表演起来。反正她此刻心境凄凉,也不用刻意去酝酿情绪,眼眶轻而易举的就红了。 活脱脱一个被辜负的可怜女子。 竟看得萧承煜也有几分于心不忍。 说到底,是他太过想当然,却忘了,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情的生物,心思比春日的天气还要变幻多端,说变了就变了。 自己方假扮过“他”一回,叫林妙音尝了一通被辜负的苦楚,谢飞鸾又突然来这么一出,林妙音心窍再多,心机再深沉,也不过是个女子,接连遭遇背叛,只怕要崩溃。 萧承煜担忧地看向林妙音,见她脸色苍白,眼眶发红,可怜巴巴的一副模样,压了巨石的心头,一下子又仿佛堵了一团棉花。 萧承煜烦躁地握着笔,在纸上画了几笔无意义的符号,半晌,终于说了一句:“此事是我欠考虑了。” 谢飞鸾到底是他最得力的属下,萧承煜没有理由因着他的负心薄情,对他动刀动枪。不光是谢飞鸾,就算是其他人,不管私德如何,只要言行无错,萧承煜都不会去过问他们的私生活。 “你们都退下吧。” 再不叫他们走,林妙音估计又要和那天一样,眼泪掉出来了。 萧承煜喜见血,不喜见泪,尤其是女孩子的眼泪,虽说那一番话是谢飞鸾说的,终究婚配之事是他提出的,林妙音若掉眼泪,岂不算是他弄哭了她。 谢飞鸾和林妙音早就在等这一句话,萧承煜一言既出,二人俱松了口气,非常有默契地退出了萧承煜的屋子。 林妙音抬袖擦了擦眼角的一点儿泪意,方才她为演着逼真,硬生生逼出了两滴泪挂在眼角,就连萧承煜一时也被蒙骗过去。 二人并肩走了许久,才停下来,遥遥望了一眼萧承煜的院子。 谢飞鸾道:“今日所言,情非得已,不过好在已经给过侯爷暗示,日后再找个机会,你我演上一出决裂的戏码,便可名正言顺地分开,到那时,你去追求你的承煜哥哥,我去找我的红颜美人,自此两不相干,至于你我合伙哄骗侯爷一事,就当它从未发生过。” “还是谢大哥考虑得周到。”林妙音由衷地赞叹。 谢飞鸾见她眼眶犹残存着泪意,知她因萧承煜将她许配,是真的伤了心,不由得叹道:“如若侯爷一直不肯接受你呢?” “我就回洛城,做我的大小姐去。这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不缺他萧承煜一个。”林妙音想起“他”的转变,磨了磨牙齿。 她现在不走,是因为她在等“他”醒过来,她不会学萧承煜在桃花谷时的不告而别,徒留一个人诸般猜测辗转。 那样的行为很无耻。 她要断情,就断得干净,一刀两断,绝无藕断丝连的可能。 “就不考虑一下我吗?”谢飞鸾半开玩笑地说道。 “谢大哥的‘情浓情淡’,我可不敢消受,还是留待有缘人罢。”林妙音也开着玩笑说道。 自打谢飞鸾拒绝了萧承煜为他和林妙音婚配一事,萧承煜再未提起过此事,谢飞鸾和林妙音也都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仿佛此事从未发生过。 翌日轮到林妙音休假,刚好赶上采薇有空,两人去缥碧那儿要了出门的手令,去街头的铺子采办所需的胭脂水粉。 买到合心意的胭脂,林妙音的心头的阴霾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