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州看着她纤小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坐直身子,一把合上了衣襟。 晚上,徐孟州自顾自的铺好了软榻,准备跟盛长乐分床睡觉。 盛长乐追过去询问,“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徐孟州回答,“不能挨那么近,伤口会裂开,先分床睡吧。” 盛长乐低下头,娇羞的模样,“其实,夫君什么也不用做,昭昭可以伺候你的。” 这意思,他既然受伤,躺着就行了,她来操作。 徐孟州垂目看着她,心下疑惑,她怎么那么想圆房?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徐孟州蹙眉道:“伤口还疼,你体谅一下吧。” 盛长乐已经看过了伤口,实在也无话可说,只得叹息一声,“这边太窄,夫君睡这里恐怕伸展不开,而且身上还有伤,还是让我睡这里吧。” 徐孟州抬起袖子圈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床边,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摸摸她的脑袋,道:“听话,明日还有事忙。” 然后徐孟州就拉开锦被,示意她进去睡觉,一副说一不二的神情。 盛长乐偷瞄他一眼,只好翻身钻进锦被,乖乖平躺下去,眼巴巴的望着他。 徐孟州帮她盖上锦被,转身回去睡在榻上。 盛长乐长叹一口气,翻过身去,老老实实闭眼睡觉。 因为新婚必须同房三个月,前世也都是这么分床睡,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前世不愿意圆房的人是盛长乐,现在怎么变成徐孟州了? 总觉得徐孟州故意躲着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心下便在暗想,莫不是她太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引起徐孟州的反感了? * 新婚第三日归宁,一对新人一大早就坐着马车,带着礼品,踏着清晨的阳光,往靖安侯府回门探亲。 到靖安侯府门外,盛家众人已然在门外热情相迎,放着鞭炮将一对新人请进了府上。 盛家的亲戚也不少,全都围拢过来,看今日回门的新姑爷,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就是传闻小皇帝都要惧他三分的当朝首辅,同时也都知道盛家和徐家关系一向不好,大多数人都在暗下猜测,首辅对郡主背地里肯定不怎么样! 直到瞧见盛长乐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下裙角。 徐孟州一把扶住她的腰,亲昵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小心点”。 新妇脸上娇羞笑意洋溢开来,看上去春风满面的,那夫妻琴瑟和谐的景象,着实让人大跌眼睛。 宴席开始之前,靖安侯盛俨留着徐孟州在水榭对弈,盛长乐则被家中女眷长辈拉到了房间里训话。 屋里只有祖母盛老夫人也继母叶氏,另外就是身边的老嬷嬷。 本来这话应该叶氏来问的,不过叶氏自己识相的让了出来,还是盛老夫人拉盛长乐到身边询问道:“国公府那边,待你如何?” 盛长乐如实叙述了国公府的状况。 盛老夫人皱了皱眉,还是怕她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在国公府吃亏,叮嘱道:“若是有什么事,记得立即让人回来通知祖母,祖母就是拖着这把老骨头,也会去给你讨回公道。” 盛长乐点点头,“祖母大可放心,我能应付。” 盛老夫人倒是希望她能应付过去,叹息一声,又悄声询问,“外头传闻首辅屋里干净,可曾属实?” 盛长乐点头,“是干净的,我嫁过去之前,除开一位上了年纪的奶娘,身边一个女的都没有。” 盛老夫人而后又问了一些关于夫妻之事的问题,还说道:“姑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没有别的妾室,夫妻那方面你可千万别由着他,昭昭你是正妻,不管首辅待你如何,早日生个一儿半女,坐稳自己正妻的位置,替他管理好后院才是要紧的。” 盛长乐干笑,她倒是想生啊。 “我听说,宁国公已经病了好些年,病情一直反反复复的,府上定也不是安宁的,你千万注意一些……” 宁国公府内部确实错综复杂,不怎么安宁,盛长乐前世嫁进徐家五年,可比祖母清楚太多了,要不是本身就有问题,让她抓住把柄,也不至于会那么容易就被她一个弱女子给拆得散架了。 盛长乐在这边接受长辈教诲,徐孟州那边也在一边下棋,一边跟盛俨说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