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一身汗,想睡也不舒服,于是叫男人开灯:“你拉一下灯,我要去洗澡。” “太晚了。”霍然道,“水也太冷了,烧水还要时间,我拿点水壶的水给你擦点身。” 霍然放开她,穿着衣服就下了床,他转身去将室内的窗帘拉起,窗帘被拉起,有皎白的月光挥洒进来,落了一地的银霜。 随后,他拿着手电筒出去,没过一会就拿了盆水过来给女孩擦拭。 重新躺回床上时已经很晚了,陈安安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偏偏霍然似跟吃了兴奋药一般嘴里叨着话,“明天得给这小子准备床了,都三岁了,应该自己能睡了。” 要不然以后一直有个小孩在边上,他也有点放不开,“你说让他去隔壁跟哥哥姐姐挤一挤行不行?” 陈安安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睡着了,偏偏身边的男人还要说话,她打着哈欠用手按住了男人的嘴:“以后再说行不行,我困。” 霍然闭嘴了,他其实对今晚自己有些不满,只碍着女孩她现在想要睡觉,最后再放弃了。 这一夜,陈安安睡得极稳,惺忪睁眼时天色已经大亮,顿了好一会她想到了什么,她猛然转头打量,另外半边的床已经留空,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微微动身,像被车撞到一样的感觉全都慢慢涌上了四肢,她愣住了,再适时地动了一下,感觉四肢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她慢慢转个身,从床头拿起手表,时间已过九点半了。 她叫了男人两声,没有回应,便忍着酸痛缓缓起身去换衣服。 站在镜子前,陈安安傻眼了,镜中的自己,颈项上殷红点点,全是吻的痕迹。 陈安安要气哭了,今天她答应了陈长富还要去医院看他的,这下子要怎么去,一会了出去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霍然这个禽兽! 她这里也没有什么粉底遮瑕膏啊。 “霍然!”陈安安哑着声音叫男人,可是男人却没有回应,她只得找了件立领的衣服穿上。 这时候盛夏,她恨不得穿背心,现在却要穿立领,实在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会肯定要有人问的。 她很生气地穿好了衣服,稍稍整理后就出去了。 堂屋里,只有谭秀莹跟霍邵诚。 霍邵诚看到她出来立刻起身跑过去,一脸沉色看着她,“妈妈,爸爸说你病了,你现在好了吗?” 陈安安啊了一声,大概是自己今天起晚了,所以霍然给她瞎编了一个理由,“快,快好了,别担心啊,我明天就好了,爸爸呢。” 霍邵诚就指着厨房,一双漆黑的眼微微弯起,薄唇咧开,“爸爸刚才杀了鸡,今天又有肉肉可以吃了。” “怎么他又杀鸡?”陈安安昨晚一直压低着声音,这会儿说话喉咙有点哑。 谭秀莹听着她的声音就笑问,“你是感冒了吗?我那有之前医生开的中药,我觉得你应该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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