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年轻的女孩从廊道朝这边走,她一下地把身子缩了回去,“呀,走过来了。” “是挺好看的。”她笑道,“我说今天下午何春妮怎么这么怪异,原来是看到人家媳妇来了。” “估计对当时霍然不给她面子也记恨呢,要不然也不至于刚才一直黑着脸。” 何春妮是卫生所的护士长,不知道什么原因离过一次婚,长相对来说比较不错,所以她人就有点小清高。 大概半年前经过别人介绍跟霍然认识了,何春妮一下就看上了对方,奈何霍然却当场表明了不合适。 这位何护士长平时官威太重,她们这些护士一点点做不到她满意就罚款,这时候钱有多重要大家都知道,她们护士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那么点钱,所以一直对她心存不满也一直无可奈何。 现在看着霍然媳妇外型条件比她好太多,心里就忍不住就讥讽两句。 “我还以为她不知道呢,正打算叫她去看看。”护士道,“不过霍然还得在这里住院,估计何春妮要气坏了。” 吴小翠一顿,马上便反应了过来,“她生气,心情不好的话那遭殃的还不是咱们?” 护士也一噎,再想说着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女孩就要走到护士台,她一转身道:“不说了,我去拿血袋。” 陈安安去找了医生,仔细地再问了一次霍然的情况。 “你要是不放心,到时候能出院了去一趟县医院看看。”医生告诉她道,“毕竟咱们这很多机器都没有。” 为了稳妥,陈安安也想这样,她又问了医生一些关于补血的中药材。 问完之后,她出了办公室,迎面碰上了个护士,那护士看了她一会,然后挺着颇为丰腴的身子“噔”的从她身边走过去,那姿态就像是故意做出抬头挺胸要跟她比较的样子。 陈安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没时间去理会,霍然现在受伤,没人在床边确实不太好。 这里的条件一般,霍然住的是单人间,但单人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和水壶,还有一张折叠的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进了病房,霍然还没醒,陈安安便也在一边的折叠椅子眯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安安被一阵声音惊醒了,一抬眼就看到霍然要伸手去拿着水壶倒水。 她忙起身,问他:“你要什么?” 霍然睡够了,血也一直输着,现在精神好了不少,然后才留意到自己还一直穿着全都是血的裤子。 夏天炎热,血沾在身子,就这半天的时间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恶臭,还黏乎乎的贴着他的身,特别的恶心。 他受不了,所以醒来的看到女孩还在睡就打算自己擦一擦,但他高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把她吵醒了。 他抬头,漫不轻心道:“我想擦个身子把裤子换了,刚才娘有没有带裤子来?” 霍家的人来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把霍然住院用的衣服毛巾都带了过来,陈安安刚才看着他一直晕睡,所以也忘了这事,“带了,你不要乱动,我拿裤子给你。” 她转身从袋子里找了条中裤,走过去递给他,“会自己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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