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到当初从军时与季将军在一个营帐,可没少裸着…… “这……这怎么可能……季月真是个女人?……” “秦皇难道真的知道?莫非是秦皇让季月从军夺权的?” “重点不是这些,重点是若是季月真是个女人,那简直太可怕了,这得让多少大好男儿羞愤自尽啊……” “自什么尽!一个女儿家,就该在家绣花,出来跟男人争什么天下,简直有失女德!” …… 一句句哗然之音瞬间犹如爆发的火焰,在这死寂的梨榕殿轰然爆发,此起彼伏,争论不休。 苏木烨丝丝的蹙着眉头,听着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讨伐季君月,周身杀气腾腾,手不自觉的握上了腰间的剑,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剑横扫,斩了这些没本事比过女人,就用女德来打压的迂腐之人。 百里纤被苏木烨周身的杀气煞到了,又见他的手已经握紧了剑,连忙出手按住他的手,提醒道。 “先别急,现在这么多人,若是闹了事只会引起各国纷争,你要相信季月,既然她敢当众说出性别,定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何况还有秦皇在,她是季月选择的人,必定会好好护着她的。” 苏木烨闻言,这才勉强压制住了心中阵阵翻涌的杀气,沉默不语的盯着那些越说却猖狂的人,似乎要把他们记到骨子里,秋后算账一般。 高台上,听着下方喋喋不休的议论,季君月恍若未觉,就那么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含笑的看着,倒是秦澜雪,松开了她的手,抬手来到她尽数盘起的发间,动作温柔的慢慢将缠绕在她发丝上的发带慢慢解开。 澄澈的丹凤眸缱卷着道不尽的眷恋情深,专注的犹如再看独一无二的宝贝。 那双手,于漆黑柔软的墨发中辉映,修长而莹白,就仿似一件极为美丽精致的艺术品,可是旁边几个帝王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还未来得及为这只手惊艳时,眼角扫过另一只同样白而修长的手指时,瞳孔猛然一缩,似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场景一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因那只左手根本已经不能称之为手,而是一直森白的白骨,没有丝毫的血肉,那白骨白的渗人,干净的令人悚然。 五更细长的骨指,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血肉,没有经络,却仿似有自己的生命一般,慢慢的蜷缩,弯曲,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小心又轻柔的挑开了那缠绕成团的墨发上的发带…… 几人几乎是满目惊悚又呆泄的看着那白骨手指和莹白美丽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解开季月头上的发带,让那头乌黑柔软的墨发尽数披散而下,犹如洒落的瀑布般,美得炫目。 也更将那森白的白骨手衬托的刺目而惊悚。 谁也没心思去看放下头发的季月是何模样,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白骨手慢慢的带着道不尽的温柔的梳理着披散的三千墨发,将其柔顺的展开。 饶是楚云月和姬亦夏,在此刻也都被这诡异惊悚的白骨手弄得愣在了当场,看着那白骨活灵活现的举动,突然觉得全身的血管都爬进了一丝寒意。 在座的人都清楚,人的手一旦脱力了血肉,变成了白骨,是根本不可能自行动弹的,那就是一个失去了生命的摆设。 可偏偏,眼前的一幕彻底打破了几人的认知,告诉他们,这只森白的白骨手有多诡异骇人。 “秦……秦皇的手……”南丰鹤几人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才找回了些许自己的声音,惊悚的低呼。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秦澜雪为季君月散了头发,又将她两耳之间的发丝轻轻拢于后脑,用拆下的发带系上,在那束发丝顶端打上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两缕暗紫的发带随着发丝垂落于腰际。 也让一直关注他的手的姬亦夏几人,终于将视线放在了发丝披散的女子身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