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啊,你说的。” “……” 靖远侯笑眯眯地瞧着殷九野,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啊,你今儿个打三皇子这事儿,从阮阮她爹的角度来说,我得夸你一句打得好,从靖远侯的身份来说,你是不是想死?” “他欠打!” “咋滴,你还挺骄傲啊?” “反正有侯爷您顶着。” “……” “那今儿你碰着的人,要真是陛下呢?” “弑君是什么罪?” “……” 靖远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么感觉脑袋在这上面待得不太稳当? 他笑叹了一口气,看着殷九野,笑说“这事儿呢,已经平了,三皇子他要是敢跑去告御状,害到阮阮的风评,老子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了也要把他弄死,所以他不敢去,那么就算皇帝当时在别院中,他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假装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不然……” 殷九野接话道“不然,就证明他当时也在别院里,可皇帝为何要去那别院?莫不是您猜错了吧?” 靖远侯一脸坦然“错了就错了呗,人活一世,谁还能不犯几个错了?” 殷九野“……”好随意的靖远侯。 “我走了,你也赶紧滚啊,别杵在这儿当门神。”靖远侯趿着鞋,背着手,撇着八字步走了。 靖远侯走后,殷九野听到温阮说“我觉得爹爹没有猜错。” 殷九野回头看,看到温阮正趴在窗子上,笑看着自己,他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有一会儿了,看你们难得聊得这么开心,就没有上前打扰。”温阮说道。 她走到院中坐下,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小声说“阿九,我觉得今日陛下来过别院。” “为什么这么说?” “不知道,就是感觉。” 温阮觉得,当时隔着纱帘给自己那等强大压迫感的人,不会是殷显,殷显没有那样的气场。 还有那别院里种着的大片海棠树。 万寿宴那日夜间父亲的反常。 温阮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线索,恰好二狗子跳到她身上问她脖子上还疼不疼。 温阮揉了一把猫儿,看着殷九野“阿九,陪我去个地方吧。” 殷九野点头。 两人来到晋亲王府,对于多次叨扰晋亲王这事儿,温阮表示很抱歉,但温阮其实是来找画嵬的。 画嵬看到温阮脖子上的掐痕,吓了一跳“温姑娘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你放心。”温阮笑道,又拉着画嵬坐下,问,“画嵬,你是不是见过宫中的淑贵嫔娘娘?” 画嵬乖巧地点头“嗯,之前三皇子过生辰的时候,宫里的画师帮他们画画,我去帮边看过。” “能请你,画一下淑贵嫔娘娘的模样吗?”温阮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手悄悄握紧。 “可以啊,温姑娘你等一会儿,很快的。”画嵬倒是应得快,没有半分推辞,走到书桌边,提笔蘸墨。 温阮与殷九野站在书桌边,看画嵬画画,他不愧是难得的丹青天才,寥寥几笔间,已经可见淑贵嫔的气韵,那是一个很淑婉宁静的女人。 但画嵬画着画着,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劲了,时不时地抬头看温阮一眼。 温阮也越看越心惊,她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心尖在颤栗,一个肮脏的秘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