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甚至还悠闲地翘起了腿,“皇后要出事儿。” “皇后不会蠢到用盛月姬来做此局吧?” “小子,老夫教你一个道理,越是看上去荒诞无稽的事情,越容易让人相信。” 正如靖远侯所言,越是荒诞无稽,越是让人相信。 三皇子拖着盛月姬进了宫,赶在风言风语经由他人之口传到文宗帝之前,他主动前来说明此事,占据先机。 文宗帝听他陈述时,正在看折子,听到一半,将折子抛下扔在桌上,“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不错!儿臣愿请御医为儿臣诊脉,以证儿臣当真是中了歹人奸计!”三皇子一脸愤慨之色。 文宗帝瞥了他一眼,又看看旁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盛月姬。 “谁指使你的?”文宗帝问。 “民女,民女不敢说。”盛月姬粗哑难听的嗓音让文宗帝皱了下眉头。 “这是当今陛下,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今日你若不供出主使之人,我必大刑伺候!”三皇子沉声喝道。 文宗帝听着三皇子的叫喊声,轻蹙了下眉头,端起茶杯抿了口香茗。 盛月姬像是怕极,整个人都在恐惧地颤抖,颤栗,脸色也惨白。 半晌之后,她似乎是终于做好了准备,开口喊道:“是温阮!是温阮让我这么做的!民女被温阮逼得没了活路,求生不能,求死无门,只盼她给我一个痛快,她说只要我帮她做成这件事,就放了我,陛下,陛下,民女也是迫不得已啊!” 三皇子猛然想起了什么,对陛下拱手道:“父皇,方才在船上,温阮倒的确有杀人灭口之意,若不是太霄真人及时出手阻拦,盛月姬已是一缕亡魂,儿臣,恐再难自证清白啊!” 文宗帝低着眸子,没有说话,只是吹了吹早已不烫嘴的茶水,又抿了口茶。 三皇子又说:“但儿臣却也认为,温阮并无动机对儿臣行如此恶事。” 文宗帝还是不说话。 “父皇,儿臣冤枉!”三皇子深深叩首,“望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文宗帝放下茶盏,轻淡地瞥了三皇子一眼,慢声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怀疑是谁。” 三皇子额头触地,久未抬头,冷汗爬过他的眼睫,滴在玉石地砖上。 他轻磕了一下牙关,才说道:“儿臣这些年来,为父皇分忧,在朝中偶有小成,恐遭有心之人嫉妒生恨,此人不愿见儿臣与右相府结好,故有此事!” “你是想说,皇后?”文宗帝轻笑了下。 “儿臣不敢!” “你当然不敢!”文宗帝陡然变脸,声色俱厉,“太子远在太玄观为国祈福,这是天大的机缘,你在朝中自当竭力,尽到为人臣子的本份!你怎敢诋毁皇后,诬她为太子在朝中争权!” 三皇子骇得脸色惨白,猛地一头撞在地砖上,“儿臣知罪!” “但此事终归是你受人陷害,孤也不好不分黑白。”文宗帝的声音又放缓了回去,“传皇后过来。” 皇后早就在殿下等着了,太监一通传,她就走进去。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岁。”皇后福身行礼。 “月儿可都听说了?”文宗帝看着皇后问。 皇后微微扬首,抬起下巴,脸上是雍容明艳的笑容,笑声道:“听说了。” 文宗帝望着皇后的脸,轻问““月儿对此事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