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踩,只是皱着眉头。 “可现在没有旨意出宫,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太霄子你假传圣意呢?又或者,您是仗着与陛下的关系,为了给红颜报仇,便故意捏造了此事,只图佳人展眉?啧啧,太霄真人,深情之人啊,不惜粉身碎骨只为美人一笑呢。” 温阮笑吟吟地瞧着太霄真人,叹声道“就是不知,陛下是否同意你这么做呢?” 太霄子微沉一口气,在温阮这番话里,他不论是哪一样,都是大逆不道,有负圣君。 他握了一下拂尘,问“姑娘又如何知道此事并非圣意?今日未见圣旨,明日呢?后日呢?” 温阮笑“所以你是在妄自揣测君心了?好大的胆子啊。” 太霄子“……” 殷九野站在旁边有点想笑,今儿不论太霄子怎么说,温阮都能找到话头给他扣罪就是了。 她这嘴皮子是跟谁练的? 但殷九野更好奇的是,温阮怎么就断定了宫里不会有指婚的圣意下来呢?温北川跟她通过气了? 按说不应该啊,温北川那个人,恨不得将这些与朝堂相关的权斗通通遮掉,不让温阮知道。 温阮走到迎客松下,抬头瞧着树上的盛月姬,笑着说“我呢,勉强也算个皇亲国戚,要进个宫也不是什么难事,或许,我明日进宫,向陛下问问也好让盛姑娘安心?我瞧着陛下挺疼爱我的,我去问个真假,应该不会怎么样,盛姑娘,你觉得呢?” 盛月姬哪里还敢说话,她披头散发头顶还蹲着一只撒泼的猫,她屁都不放一个。 太霄子站在原地,望向温阮的眼神深了几分。 他将于悦和吕泽瑾快要完婚的消息告诉盛月姬,一是因为他有把握此事必成,二是因为他知道盛月姬对于悦的恨,盛月姬得知此事后,必会去找于悦。 到时候圣旨一下来,以于悦刚烈的性子,唯死,或逃婚两种可能。 于悦与温西陵的事京中皆知,届时可以将于悦的死或逃都扣在温西陵身上,那么温家…… 太霄子没料到会生变故,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圣旨下不来了,否则温阮不敢如此放肆。 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温阮和太霄子还有盛月姬身上的时候,没人发现,有人悄悄来到吕泽瑾身后,说了一句什么话就立刻离开了。 吕泽瑾闻言瞳仁放大,想回头看看传话的人是谁,却没有看到。 殷九野看到了,那是常年跟在温北川身边的人,叫司思。 司思对吕泽瑾说的话是“就算躲过了今日,来日陛下还是寻机会让你和于姑娘成婚,吕世子因着盛姑娘,往日里对于姑娘百般折辱,若于姑娘嫁于你,怕是恨意滔天吧?” 吕泽瑾握紧了拳头,在大脑放空了一会儿后,抬步走出,握住了盛月姬一只脚。 他大声笑说“什么婚事不婚事的,都是些无稽之谈,这京中哪个不知道我吕泽瑾就是个有眼无珠的,喜欢一个破鞋也不知道珍惜良家女。于悦你放心,我吕泽瑾这辈子就烂在这听白楼里了,不打算跟任何人成婚,更不会误了你的终身。” 他拱手向众人,朗声道“诸位帮我做个证,从今往后,相府于悦的婚丧嫁娶都与我无关!陛下这旨意若真的下来了,也是我这个做臣子配不上陛下一番圣恩,我以死谢罪便是!” 于悦让他这番话说得愣住了,低骂了一声“吕泽瑾,你发什么疯?” 吕泽瑾望着于悦笑了下,那笑容极苦涩,极无奈。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