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天对那颗痣始终有疑,便终究没说什么。 男人似乎天性对柔弱的女子易生怜悯和同情,以成全他们的保护欲,于是先前那个拱火的弟子又开始正义凛然地煽风点火。 “今日这些诗字字句句指向你温阮,你将盛姑娘拖出来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温阮你要让盛姑娘为你背这丑名?纵使盛姑娘只是一青楼女子,温姑娘你又有何道理这般作贱他人?难道仗着你出身高贵,所以就能指鹿为马?!” 这话一出,温阮不仅是作风不正,更是仗势欺人,罪上加罪。 盛月姬眼神悲苦地看看纪知遥,看看吕泽瑾,最后再看看太傅,活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她想不出今日温阮有何翻盘可能。 此刻阵营可谓分明,温阮处于极端劣势方。 温阮是真的有点恼火了,道德制高点这么好上的吗?哪里来的杂碎也敢这么多废话! “阴夫子,不,阿九,打他。”温阮平声道,“让他闭嘴。” 殷九野踢了地上了一只箭起来,抓在手中投掷出去,打散了那拱火之人的发冠,他披头散发,吓得软了腿。 一力破十会,场中这下安静了。 温阮清声道“胸前朱砂醉樱桃,诗是不是写的盛姑娘,让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啊,这些诗写的到底是温阮还是你盛月姬,看看你胸口处有没有痣就知道了!”于悦看了半天,可算看明白了这场中到底是什么回事,当即一步踏出来,就要撕开盛月姬的衣裳。 但萧长天死死地将盛月姬护在身后,死咬牙关。 盛月姬喊道“既然是写温姑娘的诗,难道不该先验温姑娘之身?!” 温阮笑“好呀,验完你的再验我的。” 想用这个堵我,我怕你啊?! 二狗子第一个不肯,蹿进温阮怀里高声喵“草,阮阮咱不至于,她早就被人看了个遍,但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殷九野却暗自一笑,温阮这人,好坏啊。 温阮神色不动,只是揉了下二狗子,眼神玩味。 “验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哦,嘿嘿。”人群里有人低声笑,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你说那些猥琐男会不会同意温阮的提议? “胡闹!”沉声喊出这句话的人是纪知遥,怎么着,如今是要让他的女人衣不敝体让众人观摩了? “不验怎么证明谁的胸口有痣?盛姑娘,别躲啊,来让我们大家伙看看!”于悦已经气得上了头,不管不顾地就要扒了盛月姬的衣服。 这个女人太讨厌了! “住手!”纪知遥高喝一声,但于悦的手快,已经从萧长天身后拉下了一些盛月姬的衣衫,露出半个香肩。 “啊——”盛月姬尖叫一声,没想到于悦如此泼辣,一时间心神大乱。 “于悦!”吕泽瑾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盛月姬前面,低着头说“你别这样!” “你让不让开!”于悦要被他的举动气死了,喝声骂道。 “你别这样!”事情闹成这样,吕泽瑾心里已经有了底,但他挪不动步子。 很好,温阮就知道这些护花龙珠们不会让自己的“恶计”得逞,他们怎么舍得心尖尖上的盛月姬平白无故被这么多人看了身子去呢? 温阮笑着说“难道盛姑娘心口真有一颗痣,所以吕世子和安陵君才这么怕我看见,怕证明今日太傅这些诗其实写的是盛姑娘而非是我,怕我为自己证明清白?” 她说着,手指轻握着衣襟处,望向盛月姬,慢声问“既然这样,不如我与盛姑娘一同证明?” 盛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