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抿了口茶,放下茶盏,和蔼可亲地对她说“坐吧。” 千倾月呐呐一声“我,我站着就好。” 温阮也不强迫她,只是靠在椅子里,打量起她来。 她的身量跟盛月姬足有八分相似,模样嘛,眉眼相近,但不完全一样,气质更是跟盛月姬相去十万八千里。 盛月姬风情妩媚,她却单薄如纸。 但她有一手绝活儿,她擅描妆,可以将自己画得跟盛月姬的容貌足足九成像。 每当贾臻想见盛月姬又拿不到爱的号码牌时,就会来她这儿。 千倾月是盛月姬的代替品。 原书里这位千倾月姑娘的下场也不见有多好,贾臻不行,总有些扭曲,心理变态就需要发泄,千倾月便长年累月地在活在被贾臻虐待的恐怖阴影下。 她郁郁寡欢,愁肠百结,最终压成心病,年纪轻轻地就病死了。 她唯一的高光时刻,是在临死之前用尽全部的力气,对贾臻说了一句“我恨你”。 那样的恨意是多年来的积攒,带着无尽的憎恶和怨毒陡然爆发,与她平日里总是逆来顺受沉默少言的样子截然相反。 也就这一声如尖锥般的“我恨你”,劈散了一些些贾臻的阴鸷,他竟发现,原来多年相处下来,这个一直被他视作替代品的女人,早已在他心里有了位置。 但那又如何,盛月姬招招手,舔狗就跪了,他只是在往后每年千倾月的忌日,都会为她上一柱香罢了。 谁稀罕呐? “千倾月。”温阮吟了一声这个名字“千金尽倾盛月姬,贾先生为你取名时,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名字的含义?” “自然。”千倾月颤着回话。 “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我是贾先生买来的下人,不敢不喜。” “不敢不喜,那就是不喜了?”温阮笑看着她,“你还记得你原来叫什么名字吗?” “这与姑娘何干?” “我记得,你叫落落。” 千倾月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温阮“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我还知道,贾臻经常打你,你的身上全是伤痕吧?”温阮揉着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千倾月下意识地按了一下手臂,别过头去没有回温阮的话。 温阮问“你想离开他吗?” “姑娘别开玩笑了。”千倾月的神情低落下来。 “我可以让你离开他,但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温阮笑着说,“当然了,如果你喜欢这样的生活,愿意当盛月姬的替代品,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千倾月抬眸看着温阮,不解地问“姑娘要我做什么?” “喂他寒石散。” “姑娘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说让你喂他寒石散。”温阮笑,“事成之后,我就把你接走。” “不可能!”千倾月情绪忽然有些激动,怆然笑道“这些年我不知逃了多少回,每一次都会被他抓回来,你怎么帮我逃走?而且他根本不吃我喂他的东西,如今除了盛月姬,他谁也不想见,今日我给他喂药还险些被他掐死!” 她说着拉开了一些衣领,颈间果然有些指痕淤青。 温阮抿了下唇,收起了先前的笑意,诚恳地说,“这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做。” 千倾月怔在那里,微微张着唇,半晌无声。 温阮也不急,只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