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臻府上。 殷九野站在温阮身后,一只手捂着温阮的眼睛,将她揽在怀前,另一手,鲜血淋漓。 隔着不算厚的衣物,温阮的后背贴在殷九野的胸膛,她感受得到殷九野急剧跳动的心跳,也听得见殷九野用力克制之后仍然泄漏出来的急促呼吸。 这是肾上腺急剧飙升的症状。 他,很兴奋。 温阮好像,解封了殷九野心里什么了不得的野兽。 殷九野眼底闪动着嗜血的疯狂,扭曲,嗜杀,他沉迷鲜血,热衷毁灭。 这种劣性是种在他骨子里的,天性如此。 本质上他就是个暴戾无度的疯子,阴九是他扮作正常人的伪装皮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一个怎样的怪物,辞花和蓝绻从不敢惊醒他心底这头怪兽,这怪兽不饱饮鲜血便绝不罢休。 太玄观数年修行,没将他养成一个慈悲仁德的君子,反倒将他这怪物越养越变态。 他离成魔,也就一线吧。 他将额头靠在温阮的肩膀上,垂下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指尖滴答着殷红的血珠。 “深呼吸。”温阮宁和轻软地声音传来。 殷九野睁开眼睛,奇怪地笑了下,“你不害怕?” “至少你在努力地克制你的杀戮本能,所以,深呼吸,平静下来。”温阮说。 殷九野在她肩上偏了下头,正好可以看见温阮的一段颈脖,她的皮肤很白,白到有些透明,颈间青粉的血管隐约可见。 殷九野呵了口热气在她颈上,“你不怕我杀了你?” 温阮拿下他捂在自己眼上的手掌,垂眸看到地上死状惨烈的人,他们的喉咙都被撕裂了,热血正汩涌,未死透的人捂着流血不止的喉管痉挛抽搐,而故意被留到了最后的贾臻瘫坐在地。 看其身下一滩水渍,他好像吓尿了,像是看着什么魔鬼似地看着温阮和殷九野。 温阮稍稍皱了下眉,直面死亡,给她的冲击还是有点大的。 然后她托着殷九野的脑袋离开自己的肩膀,转身看他“你要杀我,我有反抗的余地吗?” 殷九野笑“没有。” 温阮便说“所以我怕也无用。” 殷九野好笑地看着她,抬起那只带血的手在她脸上抹了下,抹开血珠,化作血痕,这样的温阮看上去有种异样的嚣艳,如带血的白玫瑰。 像极了她的本性。 殷九野说“有奖竞猜环节,你猜我会怎么杀贾臻。” 温阮揉了下怀里已经缩成一团,屁都不敢喵一个的二狗子“奖品是什么?” “教你解围棋残局。” “……”兢兢业业阴夫子,不找你茬算我输。 温阮看着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把他留到最后,是想用恐惧折磨他。” “你好聪明。” 他靠近了温阮,滚烫的呼吸几乎要落在温阮面上“我们得抓紧了,因为我听到很多人过来了。” “什么人?” “京中守备。” “嗯?” “我也奇怪他们怎么会来,不如,我把他们也一起杀了吧。” “杀京中守备是谋逆之罪。” “所以?” “杀个贾臻,我们能脱罪,谋逆,我们不能。” “你怕了?” “我大哥一定会保我,但不会保你。” “你担心我?” “我不会让我的人,因我而死。” “温阮,你很特别。” “你也喜欢叫我的名字吗?” “你的名字好听,温香软玉。” “你的也不错,九阴真经。” “……”九阴真经是什么玩意儿? “阮阮,你们要么走,要么杀,能不能不打嘴炮了,救命啊,你是要急死我啊!”二狗子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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