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哪里来的新项圈?” 谢昭道:“买的,逛了会商场。” 犟犟这只乡下小猫,迅速切换到挥金如土富二代模式,看见喜欢的就抬爪指着要,不给买就不走。谢昭另只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全是犟犟给自己买的。 谢绯道:“犟犟,你一进城就学坏。在家里奶奶可不给你买这些。” 犟犟咪了声,一点儿没有不好意思。 谢昭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对谢绯道:“凯司令的栗子蛋糕,刚出炉的。” 谢绯接过蛋糕,高兴道:“太好了,早就听说凯司令的蛋糕好吃,我朋友她们也没吃过呢,我留着跟她们一起吃!” 程遥遥道:“你跟我们一起回家住呀。” 谢昭也看着谢绯。 谢绯摇头道:“晓蕾姐她们在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能撇下她们的。” 谢昭道:“那好。你要注意安全,别乱跑。黄六就住在你们隔壁,有事喊一声。明早我跟你嫂子来接你去玩。” “嗯!谢谢哥,谢谢……谢谢嫂子。”谢绯机灵地改口,又冲程遥遥挤挤眼睛,小声道,“那件事,帮我跟哥哥说。” 看着谢绯回到招待所,程遥遥和谢昭才一起离开。犟犟蹲坐在谢昭肩上,惬意地吹着晚风。 程遥遥捉着犟犟垂下的尾巴,撸个没完:“真可爱,犟犟又胖了。” 犟犟敢怒不敢言,小肉爪子直扒拉谢昭脖子。谢昭只好道:“妹妹,刚才小绯跟你说什么了?” 程遥遥被转移了注意力:“啊,是宿舍的事。我们制衣厂没有宿舍,总不能让她们一直住招待所吧?” 谢昭狭长眼眸望过来,带着点笑,仿佛能穿透人心:“要我帮你盖宿舍?” 程遥遥哼唧道:“怎么能叫帮我盖?反正家具厂也要盖宿舍,咱们两个厂子挨得近,一块儿盖嘛。” 谢昭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制衣厂和家具加工厂都要扩招,两家厂子相隔不远,中间是一家制糖厂。 如今私营工厂生产的精白糖与各色糖果琳琅满目,早就将国有制糖厂市场份额挤压殆尽。没多久,这家制糖厂就挂牌出售。谢昭以一个很低的价格标下,将厂房改建成了工人宿舍, 上海城郊如今还是一片荒凉,在几十年后,这里将是上海最繁华的地段。光是地皮,就能卖出天价。 宿舍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好的。程遥遥托孟姐帮忙租了间清净的屋子,一个月八块租金,几个女孩子住着正好。周末时,就把谢绯接到家里住几天。 上海的一切对谢绯而言都是新奇的,特别是谢昭和程遥遥带她去的地方:西餐厅,中餐馆,有洋人的酒会,跳舞沙龙,大商场……谢绯如饥似渴地接触、学习着这一切,又小心地收敛自卑与胆怯。 同样是头一回进城的犟犟则适应良好。来到上海后迅速扩张地盘,每次谢昭去厂子里巡视它都要跟着去,外国客商看见这只油光水滑一脸嚣张的小肥猫,都稀奇地凑上来看,它眯着眼老神在在,一个眼神都不给。 至于烦烦,从独苗迅速沦为二胎,现在也不跑酷了,也不砸东西了,成天咪咪叫着,跟犟犟攀比着撒娇卖乖。 如果烦烦能听懂人话,那它就会绝望地发现自己得算到六胎开外了。 暑假很快就结束了。短短的一个半月,足够发生很多事。 从小处着眼,谢绯的朋友们在制衣厂站稳了脚跟,秦洋洋她们结束打工,赚到了足足八十来块生活费。制衣厂扩大招工,在帝都也开了一家新门店。 从大处看,上头的政策朝令夕改,上海不断有新工厂开办,又有工厂倒闭。时代浪潮冲击之下,屹立不倒的才是真正的赢家。谢昭的事业在不断地扩张,程遥遥也没有落后。 迢迢的新品海报又更换了两次,这个品牌逐渐深入人心。而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迢迢悄然开创了一条高端线——绛色。 绛色每个月推出的新品会集结成一本小册子,上头的衣物比门店新品更精致,用料也更昂贵。 程遥遥曾送给这些外商每人一条手绣丝巾,上头就留了独家标签。这些外商自然将丝巾转赠给了自家夫人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