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徐南方也在一边包,笨手笨脚,惹得徐母和保姆笑个不停。 一家子正乐呵着,徐父回来了。保姆忙擦擦手上前接大衣,徐母也高兴道:“你今天回来呀?正好包饺子吃,你儿子亲手包的饺子呢!” 徐父脸色挺好:“真是他包的?” 徐母冲徐南方使眼色,徐南方笑着卖好:“爸,这一溜都是我包的,待会儿亲自煮给您吃!” 徐父也笑,点点头,忽然飞起一脚就把徐南方踹飞了出去,一盖子饺子全翻在地上,徐南方飞出老远撞上电视柜,花瓶哐当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徐南方愣愣坐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呢。徐母和保姆尖叫起来,冲过来扶徐南方。徐父还要上去揍他,徐母拼死拦住:“你打我儿子干什么!他今儿好好的,哪招你惹你了!” 徐父暴跳如雷:“老子差点给他坑死!这个王八羔子,长本事了!老子提心吊胆好几天,好家伙,我亲儿子背后拆我的台!” “你说什么呢!”徐母一头雾水,只好问自己儿子,“南方,你在外头又闯什么祸了?” 徐南方抹了下嘴角的血,腾地火起:“我闯什么祸了!我这些天什么也没干!” 徐父怒极反笑:“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是不是找稽查队的抓了个人!是不是为了个姑娘!” 徐南方一愣,眼神顿时闪烁起来:“那又怎么了?那小子投机倒把,该抓!” “我……我掐死你算了!”徐父冲上去又要揍他。 徐母死死抱住他胳膊,听得一知半解:“南方跟人抢姑娘?哪家姑娘?!年轻人,不都是为了姑娘那点事儿嘛,犯得着打儿子!南方,快跑!” 徐南方趁机翻身,一溜烟跑了。 徐父其实也没想追,等儿子跑远了才气得一甩手:“你还护着!” 徐母给保姆使个眼色,保姆赶紧收拾好东西下去了。徐母给徐父倒了杯水,安抚道:“有话好好说,南方到底给你闯什么祸了?” 徐父坐了下来,喝口热水,道:“你不是问我这几天忙什么吗?这几天我连轴转开大会,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还以为是哪个对头抓住把柄想把我搞下去。结果倒好!” 打从接到谢昭递的消息,徐父这伙人就炸锅了。要保出谢昭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如今局势不稳,人人都是在刀刃上行走,一点儿小小问题都会被放大到无限。 他们先是互相猜疑攻歼是不是出了内鬼,又怀疑是对头抓住了把柄,想从谢昭入手牵扯上他们。他们不是没想过把谢昭当做弃子,可一来谢昭能力实在好,二来谢昭心思深沉,徐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留退路。 这样一来,局势就胶着起来了。徐父这几天别提多上火了,直到听见程遥遥的话,才知道是自己的亲儿子为了争风吃醋,给自己捅了好大一个篓子。 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徐父火气又上来了:“那死小子去哪儿了?我非扒了他的皮!” 徐母赶紧按住他,打听道:“你说南方是为了个姑娘吃醋?给他相看过多少姑娘,他连看都不看!这孩子终于开窍了?” 徐父端起茶喝了口:“这个不是一般的漂亮。” 徐母道:“我不信,能有多漂亮?是哪家姑娘?” 徐父哪里放在心上:“叫什么程……程遥遥的。” 徐母眼睛一亮:“那个出了名儿的美人?” 鬼鬼祟祟跑回来的徐南方大声道:“就是她!” “呸!”徐父暴起追上去,徐南方提上大衣又一溜烟跑了,徐父一只鞋砸到了门框上。 友谊商店。商店里温暖如春,新商品琳琅满目,徐南方懒洋洋走进店里,他才招惹他爸生气,打算来买条好烟回去哄哄。 才进去,就见货柜前站着个纤细流丽的背影,一头乌黑长发挽起,露出雪白天鹅颈。徐南方一震,转头就想走。 “徐南方!”一阵香风扑面,程遥遥已经冲到他面前,桃花眼又媚又凶:“你还敢出现!谢昭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徐南方被她一眼瞪得想说的话都忘了,干笑道:“遥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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