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软糯,酒酿的香气也坏了。我在陈述事实而已,又没叫你给我重新煮,这么激动做什么?” 何况她再煮上一百碗,没有了灵泉,煮出来也依然难吃。 程征道:“味道是比从前差一点。遥遥说得也没错,诺诺你别这么激动。” 程征注意力不在这上头,对程遥遥道:“遥遥,吃完了跟爸爸进书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谈。” 程遥遥跟程征进了书房,客厅里只剩魏淑英母女俩。魏淑英道:“快去听听,你爸是不是要劝那死丫头嫁给沈晏?” 程诺诺八风不动:“不可能,就算沈家愿意,程遥遥也不会肯的。” ”你怎么知道?“魏淑英眼前一亮,“程遥遥在乡下真的找了对象?他那对象是不是又丑又穷?!” 都不是。想到年轻英俊的谢昭,程诺诺的笑容有一瞬的扭曲。 “你爸肯定不会让她回乡下去的 !”魏淑英恨恨道:“都是你这个死丫头不争气,你要是有本事,在乡下就把她算计了!还让她回来对你妈作威作福?” 程诺诺冷道:“我在信里就说过,她现在变化很大,让你不要轻易招惹她,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魏淑英打断她的话:“你这死丫头还教训起你亲娘来了?我问你,你好端端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一样是干活,那死丫头怎么越长越漂亮?!” 自从失去灵泉以来,程诺诺的容貌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天衰败下去,程诺诺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评论她的脸。在村里时,她看见别人说说笑笑都会疑心对方是在嘲笑她。偏偏亲妈还来戳她的肺管子。 程诺诺冷笑道:“那你给我点钱买雪花膏。” 魏淑英立刻道:“没钱!你在乡下要用几个钱,你爸给你寄了那些钱还不够你花?” 程诺诺下乡以来,程征的确给她寄过几次票和几十块钱。可自从灵泉消失后,程诺诺为了保持自己的容貌,病急乱投医地买了许多保养品,钱全砸了进去,却是一点不见效。最可恨的是那些保养品仿佛吃到了程遥遥身上似的,眼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容光焕发。 程诺诺道:“没钱我怎么把脸养回来?再说了,沈晏一向喜欢女孩子打扮得漂漂亮亮。” 这话抓住了魏淑英的死穴。在魏淑英狭隘的视野里,沈晏是她见过的条件最好的金龟婿了,再看程诺诺现在的模样,找另一个是不可能了。 想到这,魏淑英掏出个手帕包,咬咬牙数出5块钱来。 程诺诺一把抽走那个手帕包,数了数:“怎么才这么点钱?” “你这死丫头,这是你妈留的压箱底钱!”魏淑英拼命的想要抢回来,程诺诺已经把钱塞进口袋了。 魏淑英心疼得直抽气,道:“钱给了你,你可得给我好好争口气!死丫头长的漂亮有什么用,脾气霸道,哄不住男人。从前你是怎么干的,现在就怎么干,一定要把沈晏好好地笼络住了,给你妈争口气!” 回程诺诺回了自己屋里。 她的卧室比程遥遥的小一些,什么都没有——这已经比她上辈子的房间好多了。她上辈子住的是朝西的阳台改成的小房间,狭窄不堪,摆了一张床后什么都放不下了。 这辈子,程征把朝西的杂物间改成了卧室给她住。卧室里摆着一铺小床,有柜子和书桌,墙上贴着几张电影明星的海报。下乡之前,这个房间被她一点一滴填满了东西,有从程遥遥那里抢来的,也有程征和沈晏给她买的。可现在整个房间又变得空荡荡的,连下乡前不久买的新窗帘都被摘走了。 面对程诺诺的质问,魏淑英相当理直气壮:“我的那些好东西都被程遥遥那死丫头卖了破烂,大过年的还能叫你舅妈和表弟空手回去啊?你那窗帘和外套反正也用不上,给你表妹怎么啦?” 程诺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走到床边,从床板下掏出个手帕包来。她藏得巧妙,总算没有被魏淑英发现。她把今天从魏淑英那里抠来的钱仔细展开放进手帕包里。 沈晏给她买的好东西,已经全被她换成了钱。回到上海的这些天,她在程征面前哭穷,陆陆续续也要来了几十块钱,加上魏淑英手里抠到的十来块,她攒了有小两百。 程诺诺一边数着钱,一边回想着黑市上碰到的那块玉。等她攒够了钱,一切就都会回到正轨了。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重蹈覆辙的。 程遥遥……她一定会把程遥遥的一切都夺回来! 书房里,程遥遥和程征的对话却谈崩了。 程征的态度仍然坚决:程遥遥必须跟乡下的对象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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