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结果呢?” 男医生笑道,“你太着急了,那个是需要时间的,最快也要六个小时。” 封墨皱眉,“这么久?不能再快了?” 医生无能无力的摊手。 何逸川替他道,“我们这就准备回国,等结果出来了,麻烦电话告知我们一声,还有,如果有其他人来询问我们今天看诊的事,请代为保密。” 医生比了个ok的手势。 三人出了办公室,便去了机场。 路上,何逸川给宴美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部队有紧急任务,要他立刻回国,他已经做了安排,也留了人陪她在医院照顾何云生,要她不要担心云云。 宴美玉倒是没多想,反正这种事儿也不是头一回了,遂仔细嘱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一路上都很顺利,并没人阻拦。 上了飞机后,飞机上有宴暮夕安排的随行医生,蓝素心跟他要了一片镇静安眠的药,吃了后,就去休息室躺下了,之后就没再出来。 何逸川陪封墨喝酒,私人飞机上什么都有,酒水准备的也是最顶级的,封墨一杯接一杯的灌,根喝水似的,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却还是麻木不了他的心。 他想醉,脑子偏越来越清醒。 到后来,何逸川见他喝的不要命了,不得不顶着被揍的危险出手拦下,“够了,封墨,再喝下去,你胃还想不想要了?” 封墨挥开他的手,“还不够。” “封墨!” “别管我,我不喝的话,会发疯,想杀人。” 他眼睛充血,表情阴狠,像一头受伤的孤狼。 何逸川被他震住,一时不知道再怎么劝。 封墨又仰头喝干了一杯,想倒酒时,发现瓶子空了,他站起来想要去酒柜拿,脚步踉跄,身子晃的厉害,一个不下心,砰的摔倒在地。 何逸川赶紧走过去拽起他,把他扶到沙发上去,这次强硬的道,“不准再喝了,你心里不舒坦,想打架的话,我陪你,我早就想试试你的身手了。” 封墨瞪着他,“邱冰都不是我的对手。” 何逸川笑得很欠揍,“邱冰跟我打起来,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况且,你现在喝的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我想对付你,简直不要太简单。” “你……” “行了,别再自虐了。”何逸川在他旁边坐下来,正色道,“你的事儿,我都听暮夕说了,好听劝慰的话,我也不会讲,但是,有一句,我想告诉你,没什么坎是不能过去的……” 封墨打断,“你说的轻巧,可特么的这不是坎,是天堑,我跨不过去。” 说道后面,他已是嘶吼,胸臆之间压抑了太多的情绪,白天时还能克制,不想在她面前示弱,可现在借着酒劲,他不想再忍了,再忍就得爆炸。 何逸川轻叹了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难道不是?” 何逸川苦笑道,“当然不是,谁家还没点糟心事儿啊,谁这辈子还没遇上点坎,你说你现在遇上的是天堑,那我呢?我遇上的又是什么?” 封墨转头看向他,醉眼朦胧又无比清醒,“你父母健在,你有什么好抱屈的?你爸生病的真相我知道,不过是权宜之计,暮夕那儿有解药,你有什么好矫情的?” 何逸川白他一眼,“矫情?我特么的倒是宁愿是自己无病呻吟,我不是要跟你比惨,我现在是真的过得煎熬,你既然知道我爸生病的真相,那就该清楚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儿。” “我是知道,但那又如何?暮夕帮你保下他了,顶多以后提前退休而已,没了权势,你们家还是完整的,不像我……”封墨恨恨捶了下沙发,“我现在倒是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就不多心,不怀疑,什么都不去查,那样,还能安生的当个傻子。” 揭开真相,也是揭开他的伤疤,甚至那伤疤比他想象的还要丑陋不堪。 何逸川复杂的道,“可你妈她还活着,而且,我能看得出来,她即便失去记忆了,对你还是亲近的,这大概就是一个母亲的天性。” “她没有。” “她有,她一直想亲近你,只是你拒她与千里之外,封墨,长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再说,失忆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受害者。” “她不是,她在岛上心安理得的享受了十六年,还是跟仇人。”封墨切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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