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不说话了。 封校长皱眉,倒也没一惊一乍的,“是你干的?” 封墨咬牙,“我倒是想亲自动手,可宴暮夕不让。” “不让就对了。”封白瞪他,“齐家再混蛋,那也是只猛虎,你去打他们的脸,你能全身而退?别不服气,我知道你有本事,手里也有人,可你以为,齐家就没本事、没人?他们对你的势力范围门清,你要是出手,他们肯定能抓住你的把柄,趁机把你给灭了。” 封墨黑着脸,不甘的道,“那宴暮夕呢?他出手,你就信得过了?” 封白道,“他比你有脑子,这种事儿,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人去做?定是借刀杀人了,不过,暮夕,这回你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点,齐家,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说道后面,他神色严肃起来。 封校长点点头,“是啊,暮夕,你这回可是打到他们脸上去了,我听说,齐镇宇伤的可不轻,整个帝都的外科医生都被喊去了,齐镇宇虽比不得齐韵风的分量,可到底也是齐家人,又是发生在订婚宴席上,如此一来,齐家和曲家都落了面子,他们肯定会想着讨回来的。” 宴暮夕不以为然的笑笑,“齐镇宇当初对将白出手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齐家的面子是面子,我的脸难道就能不要了?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也已经手下留情了,齐镇宇可是真的想要了将白的命,而我明明能要他的命,却还是给他留下了,他若知趣,该感激我才是。” “你啊……”封校长无奈叹了声,也不知道再应该说点什么。 封白把话题拉回来,“暮夕,你还没说要商量什么事呢,赶紧的。” “那我就说了,你们可别太激动。”宴暮夕转头看了封墨一眼,见他神色有些紧绷,不由收起几分散漫,“封伯伯,当初您弟弟和弟媳的车祸还记得吧?” 这话出,书房里静了几秒。 封校长似很诧异,不知道说起这件旧事有何意义,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当然记得,那是我封家永远都忘不了的痛苦,车祸发生后,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似的,我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差点没跟着一起去了,尤其是小墨,受的创伤最大,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走出来……”说道这些,就如同把结疤的伤口再次掀开,他语气难免沉痛,“暮夕,你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 封白反应最快,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宴明珠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表情凝重的看着宴暮夕。 宴暮夕沉声道,“封伯伯,当年的车祸,你们事后查过,最后归为是意外,是那个开大货车的司机醉酒,酿成了惨剧,之后,他被判入狱,还赔上一笔钱,这事就算是了结了。” “对,难道不是?”封校长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难道是人为?是有人制造的车祸?为什么?谁跟我二弟有仇啊?他那脾性最是温和不过,别说结仇,就是冷脸都不曾有过。” “暮夕,快说,到底真相是什么?”封白催问。 宴暮夕看着俩人,一字一字的道,“是人为,那个醉酒的货车司机是被人收买的。” “证、证据呢?”封校长颤抖着声音问。 “那个司机去年刑满出狱,封墨找上门去时,他却突然死了,显然是被人灭口了。” 闻言,封白猛然看向封墨,“小墨,你早就怀疑了?” 封墨冷着脸,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封墨没说话。 宴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