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况下,一般人的反应是先否认,而不是如他这般都不问经过、也不辩解,好像直接就认了罪。 秦观潮插在口袋里的手一点点的收紧,视线从柳泊箫脸上滑过,又落在宴暮夕身上,自嘲道,“不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你会上门吗?毕竟我秦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不是谁都能信口开河的污蔑。” 这话里也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宴暮夕慢悠悠的问,“那如果这次的事儿,我真就没有确凿证据呢?” “你这是仅凭怀疑就上门来闹事儿?”秦观潮气的呼吸急促,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宴暮夕嗤笑了声,“我如果想闹事儿会选这个时候?冷冷清清的闹给谁看?” “那你来做什么?”抡起嘴皮子上的功夫,他完全不是宴暮夕的对手。 “你猜啊。”宴暮夕轻飘飘说了这三个字后,推门进了办公室。 宴暮夕抿唇,紧跟在后头。 三更 质问秦家 柳泊箫望着秦观潮的背影,难免有几分唏嘘,她对他不熟,可既然能跟她哥交好多年,品性自然是信得过的,只可惜,家里人却接二连三的扯他后腿。 办公室里,气氛随着宴暮夕走进去,而陡然一变。 秦佑德愕然的看着他,神色变幻个不停,实在是上回的事儿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如今一见他上门,就会想到是不是家里又发生什么大事儿了,“暮、暮夕?” “秦爷爷,好久不见。”宴暮夕这次打招呼显得很客气。 原因无他,楚长歌在场,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秦佑德嘴里应着,笑得有些不太自在,再看到自己长孙那脸色,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暮夕,有事儿吗?” “是有一点事儿想跟您聊聊。”宴暮夕转身,从邱冰手里接过一个牛皮袋,给他使了个眼色。 邱冰关上门,守在了外面。 柳泊箫走到他身边,对着秦佑德点了下头,“秦老爷子,您好。” 看在他治愈了她母亲的份上,她对秦家的怨恨已经消散了一些,更何况,当年的事儿也跟他无关,礼貌还是要有的。 秦佑德看到她也来了,心头越发不安,“你怎么也来了?早上没有课吗?还是你妈有什么不舒服?” “我妈挺好的。”她没多说,觉得今天的事儿还是宴暮夕开口比较好。 “喔,没事儿就好,改天有空让你妈来复查一下。” “好……” 寒暄完了,秦佑德也没能从两人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时七上八下的,有些六神无主。 还是楚长歌没心没肺的笑着让了几人座,又去泡了一壶茶来,给每个人都倒上,他这时才开口,“外公,表哥,暮夕,表嫂……”他挨个的喊了一遍,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不偏不倚的,“对我来说,你们都是亲人,没有谁轻谁重之分……” 他说话时,其他几人都沉默着。 楚长歌轻轻笑了笑,没了以往的恣意散漫,心情复杂、眼神却坦荡,语调不紧不慢,透着亲昵和诚挚,“外公一向疼我,我都知道,表哥对我也好,明明大不了我几岁,这些年却一直照顾着我,我虽不姓秦,但在我心里,秦家也是我的家……” “长歌……”秦佑德慈爱的看着他,喉咙有些发堵。 秦观潮则神色复杂难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长歌转头,又看向宴暮夕和柳泊箫,“暮夕,按说你也是我表哥,但我偏偏更喜欢喊你名字,咱俩的情分就不用多说了吧?自小一起长大,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平时,你总喜欢怼我,我也喜欢找你麻烦,可那都是因为,我拿你当兄弟,兄弟之间本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对吧?” 宴暮夕挑了下眉,“你还有本事能找我麻烦?这些年,难道不是我一直在欺负你?” 楚长歌噗嗤一乐,心里却泛着酸酸涩涩的疼,“暮夕,守着外公,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我智商也不差好不?” 宴暮夕轻哼了声。 楚长歌又对柳泊箫道,“表嫂,咱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