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的,其实,一开始我也吃味了,甚至连暮夕的醋都吃,从他嘴里,听到越多,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苏家父女对妹妹好,我除了深深的庆幸、感激,也有几分酸意,我都羞于说出来,觉得自己真的是……” 顿了下,他才释怀的道,“但慢慢的,我就想开了,我是破晓的哥哥,我疼她,难道还能希望其他人都不要喜欢她吗?别人疼她,对她好,我应该更高兴,苏家父女也是她的家人,这世上,多了一家人疼她,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儿,即便,她更喜欢那边,爸,妈,咱们也要心怀感恩的接受,养恩……本就比生恩大。” 这话说出来,有些艰难。 但说出来了,心头仿佛也骤然轻松了。 这便是他们一家的心结,理智上理解是一回事儿,但去面对和接受,肯定都是难受的,十月怀胎、想了二十年的孩子,却对别人更亲近,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但他们又没有抱怨、吃味的资格,因为养恩比生恩大,更别说,人家还把自己的女儿养的那么好。 严格来说,他们才是那区摘桃子的人。 苏家父女应该比他们更难受。 他们怀胎十月,养了十天,苏家却是整整养了二十年。 两相对比,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破晓更喜欢那边、更亲近那边,也是应该的吧?不然,她成了什么了,忘恩负义吗? 二更 幸福的想流泪 话说到这个份上,东方雍和江梵诗又不是什么顽固不化的人,担忧、忐忑到不敢去面对的心结也就松开了,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底里看到了释然。 东方蒲先长叹一声,“将白说的对,便是苏家不愿让我们相认,我们都不能有怨言,养恩比生恩大,更别说,他们待泊箫还视如己出,感情不比我们少,其实,只破晓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再求太多,太贪心了,梵诗,你说呢?” 江梵诗擦了擦眼角,想笑,声音却又哽咽了,不过,说出来的话,倒是让爷俩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嗯,我懂的,也想开了,我不会去争什么,只会感激,破晓能活着,就是对我最好的宽慰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最痛苦的事儿我都经受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梵诗……”说实话,东方蒲看她这样,还是很心酸心疼的,他和儿子还好些,因为破晓的身边,没有父亲和哥哥这两个角色,他们的出现,正好能填补那两个位子,但母亲,破晓有柳絮,不管柳絮因为生病性格有多沉冷,那也是母亲,是别人很难替代的。 江梵诗给他一个安抚的笑,“我没事儿,真的,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以前是因为女儿的死,我才变成那样,但现在不会了。” 东方蒲半信半疑的“嗯”了声。 江梵诗想到什么,转了话题,问爷俩,“你们说,咱家怎么报答人家才好?” 闻言,东方将白抢着道,“妈,咱们眼下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打草惊蛇。” 东方蒲沉吟着接过话去,“将白说的对,不止如此,在外面,我们也不要表现的对破晓太过关注和亲昵,免得被人看出什么来。” 听到这话,东方将白笑着道,“爸顾虑的对,倒是我做的不够好,我其实觉得自己已经跟克制收敛了,但今天在比赛结束后,白哥,逸川还有鸣赫,都怀疑我喜欢破晓,想跟暮夕抢人,尤其是白哥,忧心忡忡的,还规劝了我好半天,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闻言,东方蒲顿时哭笑不得。 江梵诗在怔下后,也好笑的勾起唇角,难得打趣了句,“那暮夕还不得憋屈死啊。” 东方将白顺着这话玩笑道,“岂止啊,他醋的不行了,却还得忍着醋意讨好我,谁叫我是他大舅哥呢,他就怕咱们不把破晓嫁给他,呵呵呵……” 闻言,东方蒲感怀的叹了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了。” 东方将白附和,“嗯,我也不舍得,爸,不然咱们拦着暮夕吧。” 东方蒲哼笑,“你能拦得住?” 东方将白咳嗽了两声。 江梵诗很认真的问,“他俩到什么程度了?难道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 “还没呢,不过暮夕很急,我跟他谈过这事儿,应该能拖到妹妹毕业后。”东方将白不确定的说着。 江梵诗喃喃道,“毕业后啊,那就还有四年的时间,阿雍,我们给女儿准备嫁妆来得及吧?” 东方蒲愣了下,“你想破晓嫁给暮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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