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退下,还笔直着腰杆,向龙椅之上的君亦煊说出:“儿臣愿意同卫国太子联姻。” 卫玄阳又是一愣。 这公主真是赶着嫁给自己啊。 他来娶公主不是真的喜欢公主,只是想借一根青鸟之羽,早就听闻君然衣儿时烧毁了一张脸,丑的不能见人,常年戴着面具。 卫玄阳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还是很介意。 “孤不准!”君亦煊的态度很强烈。 天命师说过绝对不可答应这场联姻,天命不可违背。 卫玄阳的处境变得很难,他就像一个笑话站在殿中让别人嘲笑,一个丑女人非要嫁给他,说他好看分明就是调戏,而帝朝的皇帝却如此直接肯定地拒绝求婚一事,简直就是羞辱。 他都还没有说明自己来帝朝的原因,就这么血淋淋地被他们先撕开,让他颜面尽失。 君然衣的表情都藏在了面具下面,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神情,是失落,还是满意? 她端着公主的高傲姿态离去,目光明亮,那张面具差点盖不住她的欣喜。 谁不想利用一把卫玄阳,君亦煊想,她君然衣就不想了吗? 朝堂之上因为君然衣的出现破坏了气氛,卫国使臣的心里极不舒服,君亦煊也不好再揪着这件事情说下去,草草地结束了早朝。 卫玄阳走在玉阶上,跟在他身后的使臣忍不住说:“殿下不必忧心,我看那然衣公主很是中意殿下的。” 说到君然衣中意自己,卫玄阳就握紧了拳头,指节咔咔地响。 但君亦煊的态度却很坚持,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君然衣嫁给他,更别提青鸟之羽。 “你有什么办法让我见见她?”卫玄阳问。 看吧,他还是想要青鸟之羽,哪怕是个丑女人,他也想去巴结巴结。 “这个臣自有办法。” “那就赶紧去办!” 凰宫 君然衣住的这座宫殿曾是君虞帝姬的宫殿,这里修的花园与比别处不同,花种也不是园子里的寻常花,而是神秘珍贵的夜光草,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发出玉色的微光。 宫人正在小心地修剪,君然衣从外面走来,宫女纷纷伏地跪下,将头埋得很低。 她不置一言,脚步轻快,像是遇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小事,一蹦一蹦地跑到殿内。 这座大殿还维持着君虞公主在世时的样子,虽然九年前宫乱之后,这里的很多东西都被烧毁,但也留了几件重要的物件。 譬如君虞公主所有的琉璃镜,它衣旧清晰明净,能照出一张绝色佳容。 君然衣坐下来,宫女知道公主有个习惯,只要对着琉璃镜的时候就喜欢关门,并且不许任何人打扰。 她轻轻地摘了脸上的面具,琉璃镜的影子是清丽动人的模样,没有他们所说的半点丑陋。 君然衣抚着半张脸,笑着说:“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 琉璃镜中飞出一只绿色的蝴蝶,它绕着君然衣飞了一圈之后,在她身后化作一个俊美的男子。 男子着青衣,清冷肃穆:“你不去见见你的母亲?” 君然衣抓起他的手往脸上贴紧,她笑着说:“大业未成,还是不要见的好。” “你这样不好?”男子淡淡问。 君然衣松开他的手,她缓缓转过身来,她没有青衣男子高,站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孩儿,她看他的时候要仰起头:“然衣公主和君虞帝姬有很大的区别。” “可你是叶茵!”他皱眉道。 君然衣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变:“我就是君虞。”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君然衣又奔上来,从他的背后抱住:“不许走。” 青衣男子无奈地停住:“茵茵,你执念太深了。” “你说过要帮我的,你要帮我变成真正的君虞帝姬。你不许反悔,不许反悔知不知道。”她搂着他,像孩子一样哭着求他。 他作为天蝶宫最后一位秘术师,却在这个女孩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醉梦居 花音巴巴地跑回来跟司一说,说那卫玄阳被君然衣调戏了,还说君亦煊非常直接地拒绝了他来不及开口提婚的事。 叶小鱼就坐在旁边,听花音说的这么开心,小声问了一句“如何调戏的?” 司一看了叶小鱼一眼,叶小鱼连忙捧着杯子喝了口茶。 花音自然想把朝中的事情都分享给别人,她说:“君然衣说卫玄阳长得好看。” 叶小鱼差点就要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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