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冯如生,冷笑:“师傅?哼,冯如生,我从头到尾不过是在利用你,得到蛊惑人心的天蝶秘术。” 真是无情无义的坏女人。 “嗯,这个我知道。”冯如生笑着点点头,也不恼。 他还说:“我一直都知道,但那又如何,我就喜欢你这无情无义没有良心的样子。” 白凝侧过脸去,不再对着冯如生。 冯如生也不是来同拌嘴的,他手指轻轻一敲,阻挡在他面前的屏障破碎消失。 “你说你要蛊惑人心,千方百计让我传你天蝶秘术,最后...你却被他蛊惑了心。你说他会来求你,最后,他却与一个贱奴解了身上的毒。”他捡起床上的一片纸人,缓缓坐下,慢不经心地打量着这一床的小纸人。 白凝的瞳孔骤然放大,她转过身,俯身揪起冯如生的衣领:“你说什么?” “你给他下的作茧自缚已经解了,和一个贱奴解的!”冯如生抬起头与她对视。 岂知,这样的话简直字字诛心。 白凝的眼眶绯红,她紧紧地抓着冯如生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说:“不可能!” 冯如生握住衣领上颤抖的双手,轻轻地将她拖进了怀里,将她搂得很紧。 “凝儿,你说你爱天下的,怎么就被他蛊惑了呢?”冯如生抱着白凝,幽幽问道。 白凝在他怀里没有挣扎,眼眶湿湿的,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来。 她从小就很自信,以为什么都在她的算计内。 她以为给司一下了作茧自缚,他就一定会来郑国求她。 两年了,他没有来,她以为他死了,所以她杀了郑国的国君,杀了太子,扶持着一个侧妃留下的三岁孩子做国君。 “凝儿,现在你还爱他吗?” 他补充“或者恨他吗?” 芜居 月中天,叶小鱼还被留在书案前。 她的‘假师傅’坐在不远处的矮几边,喝着茶,盯着几上的黑盒子。 叶小鱼偷偷地看了他几眼,又埋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书。 “玄黄” 这是一本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里的奇书,司一说,背下它,可以演变出九九八一套命运规则,简单点,能改命。 叶小鱼捧着这本书,绕口的句子,生辟的文字,她根本看不懂。 她打了好几个哈欠,发现司一盯着盒子入神,她就卸下了一点点的防备。 “困了就去榻上睡。”司一站在叶小鱼的身后,顺手将玄黄书拿开。 叶小鱼猛地抬起头,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结果跪太久,人还没站起来,腿麻无力跌了回去,还顺手抓住了司一的衣袖。 这套动作下来,就像她叶小鱼在故意撒娇求他扶一扶。 叶小鱼连忙撒了手,缓缓地盖住了自己的膝盖,心虚道:“我,我,我腿麻。” 司一没有作声,拿起书便转身离开。 腿麻关他什么事? 也对,关他什么事嘛?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只限于解毒。 叶小鱼松了口气,但她高兴的还是太早,司一离开不过是将重要的东西收放好。 他喜欢什么东西都整整齐齐地放置,而且对归位这件事非常重视,从哪里拿的书,就一定要放回它的位置,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他走过来,也不问问她好了没有,直接递出去一只手。 叶小鱼也知道要做什么,就老老实实地交了一只手出去,结果身子一晃,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最后撞进了他的怀里。 叶小鱼靠着他,心跳很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今天,我去了一个地方。”他抱着怀里的女子淡淡道。 叶小鱼一动不动,很紧张。 “有件事情我办起来不方便。”他抬起手,轻轻扯住叶小鱼的发带,修长的指尖优雅挑开它,绝美流畅地抽脱那条发绳,乌黑柔亮的浩浩长发尽数落下。 她披着头发的样子很好看,人又乖巧,司一的手轻落,指尖的发带也坠在了脚下。 叶小鱼只觉得身体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明天,你替我去。”他边走边说。 叶小鱼脑子里只想着司一让她去办的事,却忘了自己被轻轻的放在床上,衣带已经挑开。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司一身后的纱帐也缓缓垂下,烛台上的灯也被他挥一挥手弄灭。 屋内顿时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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