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再说什么呢? 我觉得我已经想不出任何赞美的词汇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很喜欢你这么好的小哥哥,如果你把我带下去的话,我就会更加喜欢你。” 这回这人终于是抬眼看向我,唇边泛出的笑意在不断的扩大,“这可是你说的。” 而后他轻轻松松地上了树,伸出一只手轻轻巧巧地将那片树叶摘了下来,然后带着我从树上下来。 那个树叶还在我的头发上,他的手指灵活地把我的发丝剥开,取出那片树叶,对我道:“其实你还有个方法。” “嗯?我看着他疑惑道。 “如果你把那木瓜扔下来,你就空出手可以自己把那树叶给摘下来了。” 我看着手里紧紧握着的那个木瓜,在心中不由得暗叹道是我傻,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我恼怒地看着他。他笑得毫不在意,清清淡淡,温温柔柔,“因为呀,我想从你的嘴里听一些好听的话。” 我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没有方才那谄媚的模样,把木瓜递给了他,“给你”。 “为何送我木瓜?”扶蓁白皙修长的手接过了的木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不怀好意地一笑,附在他耳边道,“自然是为了你能够拥有更好的身材。” 扶蓁:“……” 最后呢,扶蓁还是跟着苏晚走了。 苏晚和庄媗分开的时候,庄媗忽然在他身后喊道,“苏晚,我爱你。” 这次说的是苏晚而不是哥哥了。 我在心中轻轻一笑,看着回头望我的扶蓁,挥了挥手,“回头见。” 就此作别。 苏晚和扶蓁走了之后,府里的日子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庄媗听着苏晚的话,每天都乖乖地在府里。苏夫人和苏若昀也没也没有来找她。 我呢,每天兴致缺缺地看着庄媗的日常。扶蓁不在的这些日子,我遇到了好玩的事情也没有人可以分享的,突然间便有些怀念他在的时候。 虽然有的时候他很欠揍,但有的时候,他还是很体贴的。 在这个时代,除了扶蓁,没有人能够看到我。于是和扶蓁分开之后,我每天看着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忽然有一种被全世界给抛弃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类似于在你午睡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这个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 那种孤独感油然而生,怎么也控制不住。 所以我很少午睡。 庄媗算着苏晚离开了她多久。苏晚离开了她多久,扶蓁便离开了我多久。 在苏晚离开的第八十九天的时候,从前线传来的战报说,苏晚率军夺回了两座城池。 当这个消息传到苏府的时候,小姑娘正在床上睡觉,婢女急急忙忙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她欢喜地从床上直接爬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有穿,便抓住了婢女的衣裳,“真的吗?” 婢女赶紧点头。 这婢女还是苏晚走之前留给庄媗的,要他好好照顾着庄媗。 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不免欢喜了几分。 这些长夜里,小姑娘穿着红色的衣衫,在灯下画着水墨画。 不是我说,庄媗画的画不是一般的难看,她画的人从来都不像人,而她偏偏就是喜欢画人。 每画一个人,庄媗都要在上面写上“苏晚”两个字。 我深深地觉得如果苏晚长得是她画出的模样,她一定不会喜欢苏晚的。 我静静地在她身边看着她画画,不由得在想千里之外的扶蓁又是在做什么呢?他在边疆有没有找到些什么好吃的?可会带回来给我? 扶蓁和我说,如果想他的话,就等他回来。所以,我也只能和庄媗等苏晚一样在这里静静地等着他。 捷报一共传来了三次,庄媗非常欢喜。 关于苏晚的消息,便像是投进这平静生活中的一个石头,每次都能激起一圈涟漪。 只是,在上次的欢喜之后,这样的生活却硬生生地被搅乱了。 ☆、婚嫁(一) 消息是这样的: “蛮族率军十八万,在白安山与我军八万交锋。我军寡不敌众,死伤一万二,周副帅被当场杀死,苏主帅被俘。” 庄媗吓得脸色苍白,小丫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惊道:“一定是哥哥的病又犯了。” 苏晚的战败,我并没有太大的惊吓。他是一个文臣,一个文臣即便有谋略,但真正上战场打仗,本身便是与武将不能相比。 苏晚之所以会被寄予极大的希望,就是因为平时他的政治表现太过出彩了,让所有人都感觉他无所不能。 比如,就像在我的眼里,扶蓁也接近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