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江这个废物除了说好听话还有什么用。”承庆不屑,“小都督就该砍了他的头,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竟然还给他支援了三千兵马。” 一个副将道:“听说是他的手下给小都督送了很多奇珍异宝。” “大人也给小都督送些缴获,让小都督高兴一下。”另一个副将道,伸手指了指舆图,“现在这里也就江陵府一个关卡了,待拿下江陵府,澎湖直到赣水两岸畅通无阻,到时候我们再与大人在东南会和。” 承庆用长斧劈开一个箱子,这个箱子里是一堆金子。 “金银你们留下分了。”他说道,“我助小都督杀了齐山,这才是让小都督和大都督真正高兴的事。” 这也是让承庆高兴的事,他在帐中哈哈大笑。 承庆高兴,副将们也就高兴了,他们带着几分轻松退出来,看着营地里嘈杂混乱的争抢觉得很是赏心悦目,直到一队兵马疾驰而来。 “江陵府拿下了吗?”一个副将问,认出是负责前锋的兵马。 为首的将官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江陵府那边,有些麻烦。” 副将皱眉:“江陵府有什么麻烦?用三千兵马绕着城跑两圈,城就自己破了。” 将官抬头道:“我们不仅跑了,还攻城了两次。” 结果呢?副将们的视线都看向他,原本愉悦的神情渐渐凝固,这将官以及身后的随从身上都带着战斗的痕迹,但脸上并没有得胜的喜悦,反而看起来有些狼狈...... 将官低下头:“没攻下.....”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副将一脚踢翻在地。 “废物!” “江陵府难道是铜墙铁壁吗?” 江陵府的城池高厚,再加上现在不是叛乱初起,各地的州府都进行了备战,修了护城河,挖了深壕沟,埋下了据马桩,囤积了粮草..... 但就算如此,那也不是铜墙铁壁。 江陵府外满是战斗过的痕迹,据马桩翻到,壕沟里还有尸首堆积,这些尸首大多数都是叛军抓的流民充作送死兵和肉盾,城墙下有断裂的云梯燃烧着,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随着烟火传来还没死的人呻吟哭喊..... “靠近去收拾,城墙上就会射箭。”一个将官说道。 这是很少见的,一般战斗结束,叛军退了就皆大欢喜,守军不会阻止对方带走伤员,但这一次分明是要伤员活活死在叛军眼前,以示震慑。 真是好大的胆子!自来这种事都是他们做!是谁教江陵府这样的?副将抬头看城墙,高高的城墙上安静无声,但可以隐约看到夏日的烈阳下各个垛口上密密麻麻的站着兵士。 兵士们穿着厚厚的铠甲,手中握着弓弩,脸上有密密的汗流下来,他们一动不动,就好像无知无觉。 但如果有兵马到了他们的射程内,他们手中的弓弩就会射出如雨般的箭镞。 他们身后还有长枪林立,不知道有多少兵士备战。 “不是没有多少兵马了吗?”副将问,怎么看起来无穷尽? “彭城大营那边溃逃的很多兵马到这里。”将官猜测。 也可能是民众?但如果是民众的话,且不说有没有勇气守城,气势也不可能像真正的兵士这样沉稳啊。 副将将手中的长刀一挥:“管它多少兵马,一次杀不完,那就杀两次,杀三次,他们无穷尽我们就杀它无穷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