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开光州府进了窦县。 “在客栈里包了一间房。”另一个官吏笑道。 在窦县进出怎么可能逃过官吏们的眼,只是长史不说,他们便也装不知道罢了。 卫县令有些惊讶:“州府现在没事了,更何况少夫人也在那里。” “他老父老娘还有两个儿子都在州府呢。”官吏道。 卫县令失笑,这个长史是为了保血脉狡兔三窟吗?笑了又怅然忧伤,这突然的乱世真是让人变得惶惶不安,以前谁会考虑这个。 卫县令看着远去的人马,回头看了看窦县县城,接到任命就更确定了武少夫人不回来。 卫县令心里反而不慌了,他原本慌的不是武少夫人在不在,而是这个女子是否能平安。 她平安了,就好。 而且,她不回来,占据的天地越大,窦县也越平安,不是说了吗,要想保住窦县就要保住更多更大的城池。 卫县令的视线再次投向前方广袤的天地,嘴角浮现微微的笑意,坏消息中总也会有好消息。 “好消息啊。” “朝廷来打贼军了吗?” “不是的” “就知道没有好消息。” “有的有的,光州府击退了贼军,是窦县的兵马。” “我们快去托庇光州府,窦县。” 从倒地的尸首堆里爬出来,从燃烧的城池中哭着逃出来,躲在村落荒野里的民众们拖家带口奔走在大路上,从四面八方向光州府涌去。 四面八方的消息也飞向了京城。 京城城门紧闭,兵马层层,大路上挤满了哭喊的人想要进入京城,躲进高厚的城池。 京城内没有了繁华的街市,酒楼商铺停业,家家户户闭门,皇宫里也没有了歌舞宴席,官员们来回奔走,朝殿里散落着一地文书。 “相爷,相爷,好消息。”有官员举着文书冲进来,差点被绊倒,“光州府击退了贼兵。” 崔征回过头面色阴沉,并没有缓和。 “还有,还有。”又有官员拿着文书急报,“不止光州府,好些地方都击退了贼兵。” 除了最开始的措手不及,现在很多州府都反应过来了,最近送来的文书除了报告哪里的城池失守,也开始有击退贼兵的消息了,比如光州府,比如河南道许州附近的一个小城,而且天下节度使也不都是安康山的随众,大批的观察使防御使兵马就近平叛,比如剑南道大都督李明玉在行路途中立刻让兵马就地戒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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